谢茹央将画轴放在原来的位置,刚要转身,萧云宴便把她拦腰抱起来,她下意识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台阶陡立,你这样走下去,我不放心。”
萧云宴便抱着谢茹央一个个台阶走下去,待他们走出藏书室已经是傍晚时分,落日余晖为暮色增添了一丝瑰丽的颜色。
两人回到别院,萧云宴便将瀛洲舆图和皇宫布局图平铺在书桌上仔细查看。
瀛洲皇宫布局真的是太奇怪了,萧云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谢茹央见萧云宴眉头紧锁,俏皮地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峰。
萧云宴顺势把她搂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溺宠地用指尖刮着她的鼻子:“阿央,又调皮了。”
“美人蹙眉,我见犹怜,一时没有把持得住。”谢茹央打趣道,眼中盈着笑意望着他。
萧云宴失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溺宠的光芒。
“王爷,你看出什么了?”谢茹央知道你他一定是看出问题了。
“瀛洲舆图我暂时没有看出问题,但皇宫布局图。”萧云宴顿了顿,继续说道:“从风水上来看,皇宫的位置确实与帝王有关,但不是活人居住的地方。”
谢茹央挑眉:“什么意思?”
“结合瀛洲舆图和皇宫布局图来看,瀛洲皇宫倒像是一个墓穴。”
“墓穴?”谢茹央吃惊的险些从萧云宴的腿上跳下来。
皇宫聚集着真龙之气,选址不会选择在墓穴的位置啊?
“是不是瀛洲和我们那边风速不一样?”谢茹央想了想说:“每个地方的风俗说法或许是不一样的。”
萧云宴拧眉,或许每个地方对于风水的看法不同,但为何所有的条件都要指明皇宫是一个墓穴的绝佳宝地,是巧合吗?
谢茹央想了想:“云帧的大祭司府靠近皇宫,他这里从风水学上来看是什么?”
“看不出来。”萧云宴,说。
“怎么会?”谢茹央十分清楚萧云宴的能力,几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很多知识都有涉猎,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独独看不懂大祭司府邸这边的动静。
“云帧是一个迷,大祭司府邸也是一个迷。”萧云宴表情凝重地说:“看来我们应该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云帧的身上,至于凤知行倒不足为虑。”
云帧,云帧——
谢茹央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自从被云帧劫持来到瀛洲,这一路来,云帧都表现得友善,甚至纵容,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云帧都不曾生气。
谢茹央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楚过云帧,从来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云帧也是萧云宴唯一看不透的人。
这样看似温和无害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的是什么?
这一路云帧温和有礼,但回到了瀛洲面对凤知行却是清冷孤傲,尤其今日看到抚琴的他,却与之前种种的表现又截然不同。
谢茹央想到他们从藏书室看到的书籍上的字迹,瀛洲古国历代大祭司的名讳是云帧,而且他们都习得同样的字迹?
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