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话不顾场合，让露露听到了这些不好的话，李清雅才下意识捂了捂半张的嘴巴。

露露现在没心思跟任何人开玩笑，睫毛上挂着小泪滴，两只小手牢牢地拿着花瓶，转身进了休息室。

“沈总，抱歉刚才是我嘴太快了，没注意到露露还在！”

李清雅知道自己坏了事，赶紧低头道歉，声音也不由地压低了很多，确保在休息室的露露不会听到。

“没事，肯定是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的！”

“那刚才为什么不问问大家？也好多发现一点线索！”

李清雅现在只有满心的急切。

想想在公司朝夕相处的同事里出了那么一个变态能把这么美好的事物毁掉就不寒而栗。

“当然要找，可是也不能影响到大家的工作。”沈亦歌垂眸，一时间没有了头绪。

“你去看看公司的监控吧，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沈亦歌想了想抬眸继续说道。

两人的声音都很轻，避免在休息室的露露听到，似乎是形成了不用言明的默契。

出于对员工的信任，公司只有在门口的位置装了监控。

恰恰是因为这样给现在的情况更增加了几分难度。

不过也不是全无头绪的，至少可以看出有谁出入过公司，尤其是在李清雅下班后的时间点。

“是！”李清雅答应了一声转头要去办。

“等一下！”沈亦歌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叫住她。

“怎么了，沈总？”

“你知道昨晚市场部的赵凯是什么时候走的吗？”一说到这个沈亦歌不由凝眉。

昨天的事情虽说她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透露着刻意。

为什么那杯咖啡会偏偏朝着黎廷喻方向打翻？

又是为什么在她和黎廷喻在办公室的时候会不断有人来打扰？

一开始是秘书，后来又是赵凯自己来。

可又为什么等到黎廷喻离开以后，地上的那滩咖啡渍是自己打扫的？

后来也再也没有人来过问。

回忆黎廷喻所说的话，不由遍体生寒。

就连黎廷喻都看出来了是赵凯让秘书来打扰的，自己还傻傻不知道。

她本以为这男人是想要到公司来摆出资方的架势才会那么说，现在想来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赵主管？”李清雅蹙眉细细地回想了一会儿以后才说：“我不知道。”

“那就去打听一下，看看赵凯是什么时候走的。”沈亦歌的声音略显寒凉。

“是，沈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你先出去吧！”

沈亦歌缓声说完，随着一声关门声以后她才倚靠在椅背上。

真的会是赵凯吗？

沈亦歌自己也不知道，这似乎就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直觉。

不过并没有多久，李清雅就快步走回办公室汇报：

“沈总，我打听过了，赵主管昨天在你走后没多久就也走了，另外公司的监控……”

李清雅说话间尾音拖得长长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监控怎么了？是拍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