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恶……”

维多利亚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如果说你现在保持理智尚有和我一战的机会……”法芙娜把剑插在地上，“我并不讨厌你……但是你的身份会影响到我……他们只需要一位王。”

“我只是家族的次女……也不会想要称王……为什么要紧追着我不放，我做错了什么嘛?!”维多利亚咬着牙说道，她撑着骑枪站了起来。

“你没有错……”

法芙娜闭上眼睛。

【尼德霍格之雷】的剑身从淡蓝色逐渐变成了赤红色，剑刃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法芙娜拔起剑来：“错的是我们的命运而已，家族做出了那样的事，我们都需要对此负责……”

“那你杀的人呢？”维多利亚说道：“他们需要对此负责吗?”

“不需要……”法芙娜举起长剑。

“但你杀了他们，你觉得做的事是“正义”吗!?”维多利亚喊道，她盯着法芙娜的眼睛，捏紧了拳头。“你不是号称感染者的正义领袖嘛？”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杀了他们啊?”

法芙娜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从没有为所谓的“正义”活过哪怕一秒钟，领导感染者只是方法，完成我想要的事才是目的，我只为了自己而活。”

“什么……”维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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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呆住了。

“你想要做什么……”许久，她问道。

“回收虫王，然后终结两大家族，为此我会把前路上的所有阻碍清除掉，胆敢拦路之人，除了毁灭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更好的结局。”

火焰凝聚在法芙娜的剑上。

“这样做你会得到些什么呢!”维多利亚朝法芙娜大声喊道。

“什么都得不到”法芙娜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去做……”维多利亚不解的说的。

“因为我想做，”法芙娜看了看维多利亚。“尽管我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是我想做就会去做，没有理由。”

“即便对自己没有好处?”

法芙娜沉默了一会，然后她轻声说道：“你觉得一个感染者还能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在有限的生命中，我们能做到什么？”

过了一会，维多利亚看向法芙娜。

“……你在自欺欺人对吧。”

维多利亚说道。

“什么……”

“你并不是不在乎他人的生死对吧……”维多利亚看着法芙娜说道，“我不相信一个冷酷到不择手段的人会用“我们”这个词……”

法芙娜举起剑，朝维多利亚挥出一击，随后滔天的火焰如同野兽一般冲出了破碎不堪的地面，扑向了维多利亚。

“不……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想要一个人扛下所有……想要以一个人的力量拯救所有人……”维多利亚抬起头，火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怎么能行呢……”

火焰扑向了维多利亚，她闭上了眼睛。

突然，她感到一阵风刮在她脸上，随后眼前一黑，维多利亚睁开眼睛，看见了完全张开翅膀的法芙娜，翅膀上的龙形花纹尤为瞩目。

“如果我不做的话，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法芙娜有些更咽。

“你直接也活不了多久吧……”维多利亚说道，法芙娜粗暴把她摁倒在地上，然后扯住她的衣领，长剑【尼德霍格之雷】插在她的身边。

“总比死了好……”

“呐……一个人是做不到这些事的……”维多利亚闭上了眼睛，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杀了我……做你该做的事情……”

“呼……啊……”

法芙娜用手握住插在地面上的长剑的剑柄，把它拔了起来，然后对准了维多利亚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法芙娜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一年前被赶出家门时在雪原中独自行走的夜晚。她打了个寒战，剑从手中掉落。

“我做不到……”

“你在犹豫些什么……”维多利亚抓住法芙娜的肩：“你现在不杀我，我的枪尖一定会刺穿你的心脏——”她一拳打在法芙娜的脸上。

“但是啊维多利亚……”

法芙娜用手捧住维多利亚的脸，然后吻在了维多利亚脸上，维多利亚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法芙娜身上的温度。

“只剩我们了不是吗?”

维多利亚明白她的意思。

“没错，只剩我们了……法芙娜，我恨你……”维多利亚轻声说道。

“我知道……”

法芙娜回答道，她轻轻的放开了维多利亚，然后站了起来，转过身：“可别死了……不然怎么向我复仇……维多利亚.亚历珊德拉。”

“你也是啊……”维多利亚笑了，“我们约好了，你可别死在其他人手里……法芙娜.克茵莫斯，我要亲手杀了你。”

“我等着……但是等不了太久……”

法芙娜最后看了看维多利亚，张开庞大的翅膀，然后飞向了空中。

维多利亚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她哭了起来，维多利亚用手捂住脸，更咽着说道：“蠢货……我所有的亲人都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有你了……法芙娜，我们一起死……”

【一起……】

【因为只有你会在意我了……】

【即使是互相憎恨也好……】

【所以……别先死了啊……】

【法芙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