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太菜了(豹头痛哭.jpg),今天的这一章是透露本书世界观、为后面的大量剧情做铺垫的极重要的一章,比较难写,作者君一直写到凌晨3点也没能写到1w字(豹毙.jpg)
作者君估错第1卷最后的这点小尾巴的剧情量了……应该还要再来一章才能完结本卷。(豹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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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铺门推开。
青登看到了桐生那张布满皱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老脸。
只见右手仍搭在铺门门把上的桐生,用着一种……很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反反复复地来回打量表情古怪的青登以及俏脸仍红通通的木下舞。
明明自己也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不知为何,在听到桐生方才的那句“……你们在干什么?”,在被桐生用着这种审查般的视线所看着后,青登没来由地感到一种诡异的紧张感……
“桐、桐生先生……!”
看着忽然驾到的桐生,木下舞的娇躯瞬间用力地抖了两下,接着眼睛局促地四处乱看,桃臀下的双脚和肉腿上的双手不安般扭动。
很明显——桐生肯定是听到了木下舞适才以甜滋滋的语调喊出的那声“青登”。
木下舞喊得很大声,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走到铺门外的桐生没理由没听到。
别人听到我喊橘君为“青登”了……还未习惯用这个称呼来叫青登的木下舞,只感到一种强烈的羞耻。
才刚有些褪色的脸蛋,再次变回像是随时会滴出血来的鲜红。
似有缕缕蒸汽从她的脸蛋和头顶上飘出。
“我、我们没干什么呀……”
木下舞和青登一样,于此刻感到了一种诡异的紧张。
不敢去看桐生的她,死死地盯着自己膝前的地面,用像是在念魔咒般的语气语调细声嗫嚅。
“我们就只是在讨论对彼此的称呼而已……”
“……称呼?”
不知道是不是青登个人的错觉,他总觉得桐生藏于眼镜后方的双眼目光,似乎突然变得锐利了一些。
“我觉得我和橘君……和青登都已经那么熟了,再用‘橘君’、‘木下小姐’这样的称谓有些太生疏了,所以我们就决定以后都用‘阿舞’和‘青登’来相称……”
木下舞老老实实地跟桐生和盘托出。
静静地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桐生,眼皮微微一沉,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这对正并肩相坐的年轻男女……主要就是在看着青登。
视线意味深长。
桐生这样的注视……让青登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感……
有种周围的空气都在往他的身上压过来的感觉。
心中的那股紧张感更加强烈了……
青登倒是很能理解桐生为何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桐生对木下舞以“少主”相称,但青登能明显感觉到桐生和木下舞平日里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关系非常亲昵的爷爷与孙女”。
桐生跟木下舞的一些互动,无不充溢着他对这名15岁少女的宠溺。
而木下舞也对桐生相当地尊敬。
所以简单地换位思考一下——自己抱着闲适的心情回到家,结果恰好撞见自己视若己出的女孩直呼某个男孩的名字,而在此之前,女孩对男孩的称谓一直都是相当客气的“xx君”。
如果是青登碰到这样的事情,那他觉得他肯定也会用着很犀利的眼神来打量这个男孩……
青登不由得神情尴尬地埋低自己的脑袋和目光,像做贼心虚一样地不敢去看桐生。
但这个时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青登的心头悄然浮现并飞速滋生。
在这个男女礼教还很严苛的时代里,少女……而且还是一名那么易羞的少女主动提议从今以后使用“互喊名字”这种如此亲昵的称呼方式来互称……
纵使是青登这种前世从未和异性有过什么亲密关系、对女人心不甚了解的人,也隐隐约约地从木下舞这番充满勇气的举动里意识到了什么。
胸口再次传来像被高级丝绸给轻抚的酥痒感。
这股酥痒感令人觉得怪不舒服的,但它又给青登的身体带来了一种奇特的暖意。
青登将眼珠微微一斜,悄悄地用复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木下舞的俏脸看。
视线以及全副心神都牢牢锁定在了膝前的地面上的木下舞,并没有主意到青登此刻偷偷朝她投来的视线。
但桐生察觉到了。
青登以为自己这偷瞧木下舞的动作很隐晦,殊不知他完全没瞒过桐生,他的这点小动作都被桐生给尽收眼底。
一时间,桐生脸上的皱纹似乎变得更多了一些……
桐生半阖双目,“呼……”的一声,将心中百般情绪化为一道长叹。
“终究还是到这一步了吗……”
用连自己都没怎么听清的语调这般呢喃之后,桐生将手里的除白蚁用的工具随手放到铺门边,接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走向青登和木下舞的前方……即柜台的后面,一边用像是话里有话的语调轻声说:
“你们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
说完这句话时,桐生恰好已在柜台后面坐定。
“总而言之……橘君,先恭喜你不用再住在仁医堂里了。”
桐生脸上的表情,恢复成青登所熟悉的那种儒雅的笑容。
“重获自由的感觉如何?”
“感觉很棒。”因桐生不再用着那种压迫感惊人的视线看着他,所以青登也终于是敢看桐生,敢和桐生对视了,“终于是不用再闻那些呛鼻的药味了。”
简单地寒暄过后,桐生忽地话锋一转。
“让你久等了啊。苦等那么久,总算是等来今天了。”
听明白桐生的言外之意的青登,淡然一笑:
“是啊。总算是能够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与桐生老板你促膝长谈了呢。”
在青登住院的这段时间,桐生和木下舞虽每天都有来看望青登,但人多耳杂的仁医堂终究不是一个能好好聊天的地方。
所以青登只能将那堆想跟桐生逐一相问的如山一般多的问题,统统憋在心里。
一直憋到现在……青登总算是等来了今天,等来了能与桐生一起畅所欲言的绝佳机会。
“桐生老板,我和木下小……我和阿舞都依照着你的要求,隐瞒了那个什么镰鼬的存在了。”
“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及那个镰鼬是什么人吗?为何你会和那个镰鼬一副认识的样子?”
没有整太多的弯弯绕绕,青登直接开门见山,将这些天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这些问题,一口气地全数说出。
桐生没有立即展开作答。
而是先半阖双眼,脸上的儒雅笑容变为无奈的苦笑……
“阿舞……从你的口中亲耳听到‘阿舞’这个称谓,心情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微妙呢……”
桐生的这句感慨,令青登不禁一怔……然后脸色窘迫地下意识斜眼去瞟身旁的木下舞。
将视线扫过去后,看到了一抹喜滋滋的傻笑若隐若现地挂在木下舞的双颊上。
刚刚是青登首次亲口唤她“阿舞”……这似乎令木下舞很是高兴。疯狂上扬着的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青登的这点小动作,以及木下舞此时所露出的这副表情,再次被桐生尽收眼底……
“咳咳……”
为了搪塞掉自己现在所露出的略有点混乱的表情,桐生轻声咳嗽了几下,并将本来就已经挺得很直的腰给挺得更直了些。
“嗯……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呢……”
桐生将话题拐回到正题。
面对青登如连珠炮般吐出的这一连串问题,桐生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
“我直接按你所问的这些问题的顺序,来慢慢地跟你一一解释吧。”
“我以前有跟你说过:我在来江户开设这间‘千事屋’之前,一直在大坂的一座商号为凛屋的规模不大不小的绸缎商那儿工作。而这座凛屋的主人,就是少主她的干奶奶。”
“这些话,其实并没有在诓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在来江户开设这间‘千事屋’之前,确实是一直在凛屋那儿工作。”
“而我所侍奉的主君,即少主的干奶奶,也的确是凛屋的主人……准确点来讲,是凛屋真正的主人。”
在像是想要卖关子似地特地加重了“真正的主人”这几个字眼的语气后,桐生仰起脑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脸上渐渐浮现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回忆的柔和笑意。
“在距今70多年前,有位名叫木下琳的少女,靠着自己的努力与才干,白手起家地建立起了一户商号为‘葫芦屋’的米商。”
“经过不知多少年的筚路蓝缕、栉风沐雨,木下琳总算是将葫芦屋给发展成了……还算有一点钱和人脉的商家,所经营的产业,也不再局限于买卖大米。”
“时至今日,由木下琳统领的葫芦屋已经拥有了众多的下属商铺。”
“而专门经营绸缎生意的凛屋,只是葫芦屋下属的众多商铺里的其中一个。”
“橘君你听到这,应该也明白这个木下琳是什么人了吧?”
“这个木下琳,就是我的主君;少主的干奶奶。”
“我和少主的干奶奶,既是主仆,也是一起并肩历经了不知多少风雨的老朋友、老战友。”
“我姑且算是主公的第一个下属,在主公还没建立葫芦屋时,就跟着主公一起四处混饭吃,陪着主公一起走过了葫芦屋从无到有、从建立到壮大的这70多年的风风雨雨。”
听到这,青登不禁暗暗咋舌。
心中暗道:
——70多年前就开始下海经商……那阿舞的这个干奶奶年纪还挺大的啊,至少也有8、90岁了吧……
——照桐生老板这样的说法,他貌似已经在阿舞的干奶奶的麾下干了70多年……好夸张的工龄啊……
——为自己奶奶效劳了70多年的老人……怪不得阿舞平日里那么尊敬桐生老板。
于心中简单地感慨了一番木下舞奶奶的年纪以及桐生的工龄后,青登眉头微蹙。
——葫芦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商号……
青登将自己穿越以来所得的所有记忆,以及“原橘青登”的记忆都翻了个遍。
一番搜索下来,发现别说是和葫芦屋有关的记忆了,连“葫芦屋”这个商号名都不存在。
桐生像是猜到了青登现在的所思所想,只听他“嗬嗬嗬”地轻笑了几声,然后说道:
“橘君你如果没听说过葫芦屋的名号,那这很正常。”
“主公她行事喜低调。”
“自葫芦屋草创至今,主公从未跟世人大张旗鼓地宣扬过葫芦屋的存在。”
“橘君你可以把葫芦屋理解成一个喜欢隐藏在不起眼的幕后,极其钟意在‘地下世界’活动的商家。”
“在阳光下的世界,葫芦屋不怎么出名。”
“但在雅库扎、走私商人等群体聚集的‘地下世界’里,倒是有蛮多人知晓葫芦屋的存在。”
钟意在“地下世界”活动的商家……听到这句话,青登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猛地一跳。
地下世界、商人……这些词汇拼在一起,令青登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木下舞的奶奶该不会是在经营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想到这,青登忍不住将脸一偏,看了眼身旁木下舞。
——阿舞该不会是什么黑道界的千金吧……?
就在青登的思维如脱缰野马般地不受控制地发散时,桐生再次看出了青登此时的所思所想,及时出声打断了青登的胡思乱想。
“我们葫芦屋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买卖。”
“严格来讲,我们葫芦屋是个很正义的组织。”
“总之,我先继续往下说下去吧。”
“我已经介绍完了我所背靠的组织。现在……我来讲讲关于我的事情吧。”
“橘君你如果之前有听到镰鼬是怎么称呼我的,那你可能也意识到了——桐生一真并非是我的真名。”
“我的真名,是间宫九郎。”
扑嗵、扑嗵、扑嗵……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个瞬间加快了不少。
尽管已经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亲耳听到桐生坦承他就是那个能让千叶荣次郎心服口服地承认“若有他在,那‘江户第一剑客’的称号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头上”的间宫九郎后,青登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震谔。
桐生饶有兴趣地观察青登的表情变化。
“看样子……你以前有听闻过‘间宫九郎’这一名号呢。”
说到这,桐生无声地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从‘间宫九郎以一记拔刀斩,一刀劈断了西洋铁甲舰的装甲’这则故事里,第一次听说到‘间宫九郎’这个名字吧?”
“我事先声明——这个故事纯属谣言。”
青登一愣:“你没有劈断过铁甲舰的装甲吗?”
“我从来没有劈断过铁甲舰的装甲。”桐生耐人寻味地笑了笑,“这个故事纯粹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桐生貌似并不想在他“一刀斩舰”的话题上停留太久。
跟青登简单地提了嘴“这故事只是一则谣言”后,桐生便清了清嗓子,将身子重新坐直。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吧。”
“‘职介所千事屋的老板桐生一真’——这其实只是我为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打的幌子。”
“虽然我平日里一直有很认真地经营这座职介所。”
“但我实质上的本职工作,是暗中找寻法诛党的动向。”
——法诛党……?从名字听来,似乎是个组织……
突然听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新名词,青登的眉宇间迅疾地升起一抹惑色。
好在桐生很快地就对这个组织展开了详细的解释。
“法诛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