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我来当新选组的室长吧！”
“唔……”
前者早已往生，后者则不可能入他麾下。
不知为何，她的面色略显苍白，动作……尤其是走路时的动作，格外僵硬。
“……”
无言以对的他，只能默默地将视线别至更偏的方向。
总司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也正因如此，“究竟该由谁来顶补室长的空缺”……这一问题使青登头疼到了现在。
“小司，你总对我说：‘光是我一人就能让你累得够呛，你是从何而来的底气，敢说自己要娶三个正妻？’。”
“还有，你的面色有点怪呢，脸颊和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昨晚没有睡好吗？”
总司很不擅长算术——对于此事，青登早在跟她相熟之前，就深深地领教过了。
土方岁三饶有兴趣地观察总司的一举一动。
子弹、炮弹、枪支、炮管……哪样不是日费千万？
在近代战争中，武器的消耗速度远在粮草之上，需要极高的后勤水平才能保持住军队的战斗力。
总司的嗔怨目光，扎得青登皮肤发疼。
“哦？比如说？”
“……”
“喂，橘君，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啊？”
“我没有……”
青登向左转身，侧躺着面朝总司，支起左臂，撑住脑袋。
为了掩饰尴尬，青登忙不迭地改换话题：
“好了！不聊这个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可精通数学和管理学、能够从事后勤工作的智士，那可就真的是几近于无了……青登思来想去，也就两人——我孙子忠太郎和胜麟太郎。
新选组的室长必须得要拥有过人的管理经验、杰出的数学头脑、非凡的统御才能，否则可承担不来近代军队的后勤工作。
总司抿紧泛白的嘴唇，欲言又止，整张小脸憋成古怪的绛红色。
“只是在晾晒刚洗好的被褥而已，我昨晚不小心将被褥给弄脏了，所以就起了个大早，用水洗掉上面的污垢……”
在青登的交际圈里，以一当百、乃至一骑当千的猛将，不乏其人。
总司将刚洗好的被褥摊平在晾衣架上。
“这个……这个……是、是你没有听见吧！”
“比如说：我在感到疲惫、想要去依靠某个人时，最先浮现在我脑海里的身影，永远是你。”
“这地面是干的啊，没有任何水迹。”
就这么过去了近10秒钟的时间后，她才——
总司的身子猛地抖了几下，像极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柴犬。
他抬起视线，再度看向那床湿嗒嗒的被褥。
静……
“开玩笑……这样啊……”
至于那“四次元裹胸布”，自然也是解了下来，获得解放的**将睡衣撑顶成凹凸不平的形状。
“哈哈哈哈！好了，总司，我不逗你了。我刚才都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昨晚什么也没有听见，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这座试卫馆的面积、构造、装饰风格都无可称道之处，唯独房间的隔音很不错。”
“原来如此，晾晒刚洗好的被褥吗……你的被褥确实是湿淋淋的呢。不过……总司，我有一事不明，烦请你给我解惑。”
在青登的计划里，新选组是必须要完成近代化的。
说着，总司眯细双眼，嘴角弯成“w”的形状，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指尖轻抵唇瓣，故意换上阴阳怪气的口吻，把话接了下去：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总司像是宕机了一样，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仅用人类的词汇，已难以精准地概括、形容她的表情变化。
“刚洗好的被褥？”
不仅尚未完成组织纪律的普及，就连装备水平也停留在几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全军上下莫说是火枪、火炮了，连骑兵队的影子都没有。
她忙不迭地转身向后，挂起生硬的笑容：
“土、土方先生，早啊！”
她也顾不上再用激光般的视线瞪着青登了，“唰唰唰”地膝行至青登的脑袋边上，一边轻抚他的头发，一边轻声问道：
“橘君，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说着，青登悄悄地别开视线……
江户，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试卫馆，庭院——
“总司，这一大清早的，你在干嘛呢？”
新选组的“四长”——掌军事的副长、掌监察的局长、掌行政的总长、掌后勤的室长——副长、局长、总长已分别由土方岁三、近藤勇和山南敬助担任，目前唯有室长的人选仍悬而未决。
“嗯？怎么了？”
总司见状，目光和表情顿时柔和了下来。
“你说你的被褥是刚洗好的，可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见打水、用水的声音啊。”
“说起昨天晚上……总司，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
青登的话还没说完，总司便没好气地抢断道。
封建军队再怎么能打，其上限也就那样。
“嗯，听得一清二楚。总司，你叫得可真大声啊，我还是头次知道你有着那么大的嗓门。”
他只勾起嘴角，望着总司的眼睛，笑而不语……
“？！”
“你以为我是木下小姐吗？伱以为我会像木下小姐那样，听你讲几句好话，就会被哄得心怒放吗？”
如此重任，非人杰不可胜任。
引进西方的装备和军制，使新选组完成转型，势在必行！
封建军队和近代军队的后勤压力，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什、什么问题……？”
胜麟太郎乃德川家茂最倚重的大臣之一。
“总司？”
他抱着双臂，站在缘廊上，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总司。
激光般的视线又来了……
因此，总司在学习数学时，不可谓不用心、努力。
必须得尽快找到能够担任室长一职的人才，越快越好。
望着表情愈发窘迫的总司，土方岁三的嘴角扬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室长乃新选组的“四长”里最重要的职位。
当前的新选组，是再标准不过的封建军队。
土方扬起视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总司的脸，然后又看了看她背后的被褥。
土方岁三轻轻地摇了摇头。
话到最后，总司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泛红。
说罢，总司埋低螓首，闷头前行，跟面露意味深长的笑容的青登错肩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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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好“京都篇”，豹豹子最近一直在阅读跟京都有关的书籍，看得我都有点想去领教京都艺妓的风情……啊！不！是去领教京都的美景和古建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