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灰联盟”在北戴河游玩两天,带着大海的气息奔赴沈阳,没想到,半路上别克商务舱故障报警。卫士生怕它罢工,减速慢行,提心吊胆地到了沈阳。
霍金和卫士去4s店检修,修车师傅一通检查,车子并无大碍,人工消除了故障码,原来是虚惊一场。
霍金和卫士离开4s店已是下午四点多,霍金说:“去大哥家一多半是盘山路,天要黑了,咱别贪黑走,住一宿,明天白天再走。”
卫士赞同,安全第一。“影灰联盟”在沈阳又住了一宿。
第二天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早餐后一齐上车,打开导航,便向顺安进发。
出沈阳城,高速公路在绿油油的田野间延伸,无遮无拦的田野直通天际;天高地远,天幕湛蓝,几抹白云像是画在天幕上的油彩,这风光让人心情舒畅;文慧不由怀念起久违的蒙古草原,想起咸香的牛肉干和美味的奶茶。
文慧对霍金说:“啥时候有空,回草原看看奶奶。”
霍金说:“想家了?”
文慧点头。
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为了活得体面,人们像牛马一样劳作,远离了生活,亲人成了遥远的梦想。
“影灰联盟”平常吃,住,工作全在室内,除了每天晚饭后沿葫芦湖徒步三圈儿,平常根本没有机会走出房间。加上业务繁忙,合同催命,赚钱的诱惑,他们每天忙的昏天黑地,沉溺在数码的深海忘我。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日子寂寞而枯燥;苍白而单调。
现在突然闯进大自然中,就像出笼的小鸟,在自由的天空翱翔;在绿色的海洋中驰骋,这种感觉太美好了,每个人都很兴奋,激情昂扬,四天的长途奔波,仍然精神饱满,毫无倦意。
车过本溪就钻进大山了,山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满眼是春天的新绿,郁郁葱葱的绿海十分养眼,大家一路欣赏着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不知不觉就到了二道沟大桥。
二道沟两山对峙,一线高天,沟宽桥长,沟底流水汹涌,卵圆形的巨石排列河岸,河水隆隆有声。
文慧大叫停车,她要下车看看。
卫士把车开过大桥靠边停稳,随文慧下车,卖弄地说:“四姐,没见过大山吧?我老家四川到处都是山,跟这儿差不多。有机会去我家,听说过九寨沟吧?我陪你去九寨沟,有道是泰山归来不看山,九寨归来不看水,美爆了。”
文慧看着沟底奔流不息的河水说:“好啊,说定了,秋天去。”
跟在后边的霍金说:“就是这儿,大哥前几天在这儿爆揍黑帮,一次干掉六个,二道沟大桥。”
卫士说:“桥头有字,是二道沟大桥。”
桥下河边的漫坡上青草繁茂,野花盛开;一丛一丛雪白的、浅黄的野百合,开的无拘无束,热烈奔放;紫色的茑尾花,金色的萱草花点缀其中;成群的蝴蝶飞来飞去,文慧一时兴起,要下沟底去摘野花。
霍金小声说:“不敢耽搁,大哥在等咱们呢,有空再来玩儿。”
文慧气恼地瞪了霍金一眼,止住脚步。
卫士掏出手机给文慧拍了十几张照片,文慧才恋恋不舍的上车。
卫士开车小心翼翼地在盘山路上转来转去,驶过一个大下坡,眼前豁然开朗,终于钻出群山密林,眼前是一片山地平原。
顺安收费站遥遥在望。
卫士的车驶出顺安收费站,就见前方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车头对着收费站,几个人正疑惑,出租车后门打开,金铎下了车。
金铎戴着棒球帽,太阳镜,文慧一眼就认出了金铎,大叫一声:“大哥!”
卫士把别克商务舱滑行到出租车旁停下,文慧跳下车,一路小跑奔向金铎。
金铎伸开双臂,礼节性地抱了抱文慧,摸了摸她的头发;卫士扑过来,紧紧抱住金铎。
霍金走过来,站在一旁微笑,大捶竟有点害羞的样子,只跟金铎握了握后,。
文慧贴近金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有点失望地说:“哥,你怎么胖了?”
在文慧的想象中,这段时间里,金铎东躲西藏,提心吊胆,忍饥挨饿,应该眼圈发黑,面容憔悴,黑瘦黑瘦才是,而眼前的金铎精神饱满,比以前胖了不少。
金铎用手摸摸自己肉乎乎的脸,笑着对文慧说:“哥一天没啥事儿,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吗?”
文慧有点委屈地说:“原来你过的这么滋润,我们白惦记你了。”
金铎一愣,随即明白了文慧的意思。对围过来的兄弟们调侃说:“你们听听,四妹的意思我应该遭点罪呗。”
文慧马上争辩道:“哥,你别不讲理,我不是那意思。”
霍金咧着大嘴,瞪着牛眼走过来,他火星人的卡通形象把邱文海惊着了,邱文海两眼发直,搞不准他是人,还是机器人。
霍金对邱文海点头致意,对金铎说:“哥,我作证,文慧,三弟,四弟,老担心你了,不知你在这儿遭多少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