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鸽显然听出了唐英杰的声音,停顿了几秒钟。如果是以往,应该是柔柔地说:“我忙着呢,过一会儿回你。”或者直接发嗲:“嗯哼,想了我啦~~搞什么?”云鸽是南方人,她说搞什么的意思是干什么?就像东北人常说的:干哈呀?啥意思?
唐英杰猥亵地:“想你了,搞你呗。”
云鸽便嗲兴大发:“嗯~~嗯~~”云鸽发嗲,唐英杰立即热血奔涌。
但这次一反常态,云鸽冷冷地说:“我没时间,请自重。”说完撂了电话。
自重?我他妈不自重了?──唐英杰拿着电话愣住了。
过了好一阵子,唐英杰明白了:噢──贱货!你也以为我要垮台了,不行了?┄┄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没那么容易就垮,擦亮你的狗眼瞧着,老子是怎么收拾他们,是怎么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老子的“王炸”还没用呢?
唐英杰放下电话,怨愤压抑了欲火,起身在地上来回地转圈儿。其实,唐英杰的女人不止云鸽一个,多一个她,少一个她无所谓,关键是就这样被拒绝太伤自尊。
唐英杰在省城还有两个马子,一个叫莎莎,一个叫鑫鑫。
莎莎是夜总会的当红歌手,人美歌甜;唐英杰年轻有为,人帅钱多,两人一拍即合,曾经热乎了好一阵子。唐英杰不是她唯一的男人,她也不是唐英杰唯一的女人,两人心照不宣,在一起就是花钱买乐子。
鑫鑫与莎莎不同,她是职业女性,是冷面美女,有一种风尘女人没有的,特殊的高贵气质。她是奔驰专卖店的销售经理,唐英杰买第二台奔驰车时认识的,就做了他的服务顾问。一来二去,哥有情,妹有意,吃过两次饭以后,唐英杰用一套名牌时装把她哄上了床,两人不冷不热,细水长流。
现在,只要唐英杰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来陪他。然而,云鸽把唐英杰的情绪搞糟了,早没了眠花宿柳的心思。
唐英杰有过数不清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过眼烟云;他真正喜欢的还是玉珠,那种喜欢是一种敬畏,是一种自卑,是一种自我毁灭。
为此,唐英杰不惜代价。
大象和傅彪第二天上午才回来,很明显两人都经历过一场大醉,精神萎糜,眼皮浮肿,酒意未消。
大象说文志强想请唐总吃饭,当面致谢,时间由唐总决定。
唐英杰想了想说:“呵呵,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等着见一个领导,领导忙,只能抽时间见我,所以,我得随时待命,这个时候不好安排别的事儿。你告诉志强,这次怕是没时间,下次我请,一定聚聚。”
傅彪说:“志强诚心诚意的,唐总,能不能抽点时间。”
唐英杰看了傅彪一眼说:“那就等我见完领导再说,怎么样?”
大象说:“就这样吧,我告诉志强一声,让他等信儿吧。”
大象和傅彪回到房间,傅彪把身体往床上一摔说:“唐总要见什么领导,这么大的架子,还得专门等着接见。”
大象也懒懒地躺在床上,转过脸轻声说:“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屈……他在顺安当过市长,书记,跟唐总是多年的老朋友。”
傅彪瞪大了眼睛说:“哦,大官儿,等的值。”
大象说:“不一定啊,我是瞎猜的。”
傅彪说:“这得等到啥时候呀?”
大象说:“有吃有喝,爱啥时候啥时候。”
第五天的下午,大象和傅彪在房间里下象棋,唐英杰在客厅里喊:“干啥呢?穿衣服,出去。”
唐英杰的等待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