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那典俊带着群群侍卫层层围住左氏美容坊的时候,一辆青黑色不起眼的马车便停在了对面的巷口,里头一个清俊的少年郎掀开帘子,紧盯着左氏美容坊的门口,白色衣衫下,一颗心砰砰乱跳,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高中之后害死左清灵的陈沛文。
原来,这典俊之所以会来找若尘的麻烦,还是他苦苦求来的呢。
那日,陈老夫人病情更严重之后,走投无路的陈沛文在街坊的引荐下认识了一个商人,那商人又把其引荐给了旁人,就这样一层一层,慢慢就到了知府大人的手里。
初一见这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典俊那颗糜烂的心就似遇见了能够诊治自己空虚——寂寥的良药,当晚,就把其留在了自己专门用来猎奇的院子里。
一晚上的颠2鸾倒1凤,彻夜抵头而眠,醒来后的典俊觉得自己好似找到了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顾不得旁人的闲言闲语,便把陈沛文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对外则说是自己子嗣稀薄,认回来的干儿子,实际上,则是干(第四声)儿子。
有了干儿子这层遮羞布之后,典俊顺理成章地帮扶着陈沛文,请人诊治陈老夫人,买院子安置对方家人,各种给银子不说,还处处为对方撑腰。
一时间,这旌城的人都知道知府大人对这个认回来的干儿子很是看重,就连那早就同陈家撕破脸的周家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还特意去给已经被周大生打得有些疯疯癫癫的陈易烟梳洗了一下,带着对方,去陈家的新院子拜访了一下,两家人又重新开始了走动。
隐隐地,靠着知府大人这层远薄的关系,周家的生意竟在慢慢回转。
但是,明明一切都已经在变好,陈家有了安身之处,陈沛文也不用在为银子操心。
可是,那陈沛文却是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在典俊的面前各种下跪撅起,换着姿势,满脸享受,可是,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砸东西骂人。
慢慢地,他意识到,自己的心大概是病了。
他病态地想着,自己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完全都是左清灵这个前继母不乖乖给钱造成的。
疯狂的他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弄掉了左氏美容坊,一步步摧毁了左家的生意,最后,像当初的左清灵嘲讽自家一般地嘲讽着对方,那自己就可以变得干净一点?
所以,在一次被典俊弄得从菊花到自己的肚子都火辣辣撕裂般疼痛的时候,那陈沛文再也忍不住,巴在对方的身上,小声地啜泣着,说着这些年被左清灵羞辱的事情。
那典俊本就疼爱这个单薄脆弱的少年郎到了骨子里,一听见自己每次都只舍得打上几鞭过过瘾的可人儿竟然被人曾经那样欺辱过,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就往上升,一边搂着对方,一边同对方想着给左家安上什么样的罪名。
左氏美容坊进了贼人,左清灵同贼人勾搭只是第一步,这往后,还布着天罗地网等着那左家。
可是,此刻,眼巴巴守在门口想看前继母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模样的陈沛文只能够一脸失望地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去。
马车并没有朝着左家旁边陈家的院子驶去,而是绕了几个圈,朝着一偏僻小院驶去。
换了一身衣衫,蒙着脸的若尘看了看那方向,顿时就明白过来对方的目的地便是典俊喜欢的猎奇地。
几个飞身,若尘一路踩着屋檐,抢在对方到达之前,溜进了房间,在睡房的床上和各种让人脸红的道具上洒上了自己特制的药粉,希望到时候,能够帮这二人助助兴。
完了之后,便跳出院子,跑到一旁,安排着人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