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正在后院抖蝈蝈,被这突来的击鼓声惊得手里面的狗尾巴草掉在地上。
“是谁在击鼓?”县令沉着脸问道。
“是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农妇!”衙役恭敬回答。
县令一听到漂亮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刚好闲来无事,带我去瞧瞧。”
县令看到苏菱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亭湖镇大大小小的漂亮女人他都见过,像苏菱这般因自信而又魅力的女人,他倒是头一次见。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技艺如何?
县令对苏菱的打量,让秦宇感到很不满,大步一迈直接挡在县令的视线。
“县令大人!”秦宇恭敬道。
县令猛然回神,“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我只跪父母官,您是吗?”苏菱冷声回答。
县令猛的一拍案板,怒道,“来人,堂下之人公然藐视朝堂,以下犯上,关七日以儆效尤!”
上一刻还昂首挺胸的秦宇见衙役围了上来,瞬间怂了。躲在苏菱的身后,胆战心惊的说道,“外甥女救我!”
苏菱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勾唇冷笑,“被抓之前,我想要请问县令大人一个问题。”
县令看着镇定自若的苏菱,神色没有丝毫的恐慌,心里突有一种不安,尤其是她的眼睛盯得慎得慌。
追问道,“什么问题?”
“不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在不在律法范围之内?”
苏菱一下子把县令问蒙了,他怎么知道天子犯法是不是与庶民同罪?
他迟疑的片刻,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是!”
“既然如此,那我我便状告令千金,沈珠!”苏菱双膝下跪,小身板格外的挺拔毅力。
此话一说,堂下一片哗然,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
“她莫不是疯了吧,竟然告县令的千金!”
“咦,这人不是刚才被人当众抓奸,想要和野男人私奔的那个女人吗?怎么转眼间想要状告县令千金了。”
“你还别说真是他们耶,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看八成是的,否则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不可能拿到县衙上说呀。”
三言两语,便勾起了他们的回想。县令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之所以大不敬,实则是为了把他拉下水,让他知难而退。
好毒的心!
他手一扬,衙役立马退回到原地站着,问道,“不知小女犯了何事,你要状告她?”
“令千金不分青红皂白,公然在大街上指责我勾引野男人,玷污我的清白!”
“一片胡言,小女虽有些调皮但教养极好,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县令一脸的气愤,心里却将沈珠骂得个狗血淋头。
“一片胡言?”苏菱冷笑一声,“在场有很多百姓亲眼看到,县令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随便找几个人来问问。还是说这次所告知之人是你女儿,所以县令大人想要寻思枉法?”
县令完全没有想苏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等着他往里面跳,沉着脸道,“把沈珠给我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