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春霄苦寒
宴会厅里的宾客,司徒豫泽每个都敬,一个人一个人喝过去。
敬到过半,郁语晶感觉他已经喝多了,她努力想措辞,想自己要怎么劝他——她甚至拿不准怎么叫他,他才不会反感。
“豫泽……”她小小声地试着叫他。
司徒豫泽顿了一下,低头看她,眼里明暗交织,神色复杂。
“豫泽,你喝了好多酒,伤身体的,少喝一点好不好?”郁语晶小鹿般惊慌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说完。
司徒豫泽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他,装作没有听见,转身继续举杯。
“豫泽,郁小姐,恭喜恭喜!百年好合!”郁语晶扶司徒豫泽还没走过去,给他们写婚书的杜老师已经举杯迎过来。
“杜老师,豫泽今天,喝得有点多。我替他敬您。”郁语晶单手端起自己的小酒杯,迎上杜老师就想敬酒,却被司徒豫泽摇摇晃晃的劈手夺下酒杯,很是霸道地说:“我,不准你喝酒!再敢,替我敬酒,不准你再拿酒杯!”
杜老师看看半醉的司徒豫泽,看不明白他是喜是怒,温和的说:“郁小姐,豫泽舍不得你代酒,女孩子少喝酒为好。豫泽啊,咱们一桌人,你敬一杯就好了,少喝点,郁小姐很担心你。”
司徒豫泽没有拒绝,他确实已经喝了很多,举起郁语晶的酒杯敬了全桌人,一饮而尽,放回郁语晶手里:“不准再倒酒。”
“豫泽,少喝一点,好不好?”郁语晶再次抬起头,满眼乞求地看司徒豫泽。
她知道说的越多他越厌恶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看他。
司徒豫泽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由她扶着把剩下几桌挨个敬了一杯,推说不胜酒力,让郁语晶扶他上楼。
郁语晶跌跌撞撞地把司徒豫泽扶回房间,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放上床,湿了毛巾给他仔细的擦脸。
水有些冷,他清醒了些,反手抓住郁语晶握着毛巾的小手,有些不明所以。看到郁语晶一脸惊恐的神情,混着酒精的愤怒又涌上来,他坐起来一把将郁语晶扔远远的栽倒在床角。
郁语晶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默默坐起来,捡起湿毛巾,握在手里低头不知所措。
“脱!”司徒豫泽忽然吼了一声。
郁语晶被冷不丁吓了一跳,没听清他吼了什么,无辜的大眼睛望他,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