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少爷回来了,我得下去伺候,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余妈慌慌张张的下楼。
司徒豫泽的脚步声就往楼上来了。
韩妙语听到司徒豫泽房门开关的声音,立刻打开房门,抱起旗袍跑过去敲门。
司徒豫泽刚放下军帽,还没来得及脱下大衣,就听见有人敲门。回门口开门,见是韩妙语,皱了皱眉,刚在犹豫要不要关门,韩妙语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不停的给他磕头。
“起来!你干什么?!”司徒豫泽因为烦郁语晶,看见韩妙语就生气。
“少帅,我求求您,原谅我家小姐吧,她身体弱,不是少帅军营里的男人,经不起一天天的折磨,您这样一天天下狠手打她,小姐撑不了几天了!您能不能念在小姐不顾自己性命救过您的份上,给小姐留条活路?求求您了!要是您还生气,您一枪打死我也行,我替我们小姐死,您饶了她行不行,韩妙语求您了!”韩妙语不停的给司徒豫泽磕头,脑袋很快就磕肿了。
司徒豫泽看她求得恳切,隐隐觉得不对劲,一把拎起韩妙语扔进自己房间把房门关上了。
韩妙语爬起来跪好,就见司徒豫泽走过来,沉声命令:“你给我说清楚,郁语晶又在搞什么花样?!我什么时候打她折磨她了!你们两个最好给我收敛点,就算你们再搞什么花样,我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少帅,小姐都快被打死了,哪还有力气跟您搞花样?她不让我告诉您,说您看她乖乖受罚就不生气了。可是三天了,自从您和小姐成完亲,一天比一天罚得重,小姐就算有错,罪不至死呀!她身上的大穴都被太太拿绣花针扎进肉里了,再不拔出来,留下病根,日后是要瘫痪的!您就算恨她,也毕竟是喜欢过我们家小姐的,怎么忍心让她受这么大的罪……”
司徒豫泽一把拎起韩妙语,恶狠狠地说:“你胡说什么?!我母亲,会把针扎进她穴位里?!你再敢骗我,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少帅,韩妙语是个下人,只要小姐好好的,我就陪着小姐谨言慎行寄人篱下的过日子,我怎么会没事嚼舌根骗人?这木槿花旗袍,是您给小姐做的,小姐心疼得不得了。刚刚痛晕过去之前,还让我一定要把旗袍洗干净,不让血迹留在上面。您看,这旗袍上的血,都是太太往小姐腰上的要害穴道扎针的时候留下的!”韩妙语递过旗袍,司徒豫泽一把抓过,素色的绸缎上在她腰间的位置都是血斑:“怎么会!我母亲怎么会要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小姐说,是少帅还生她的气,又舍不得自己动手打她,才让太太惩罚小姐……”
“我的女人,要打要骂我自己会处理,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碰她!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她这几天,吃了多少苦?”司徒豫泽暴怒了,但他得把事情弄清楚再有所行动。
“少帅,自从您和小姐成亲,每天一大早就离开家,看都不看小姐一眼。可是太太,每天都替您管教小姐。头一天中午叫小姐下去吃饭,太太让我在储藏间收拾东西,到您回来前才让我去花园找我家小姐。我跑进花园的时候,看见小姐跪在鹅卵石小路上靠着假山早就冻晕过去了。小姐只穿了少帅给她做的旗袍,外面那么冷,刚回来那天又被少帅扔出去摔伤了肺,前天半夜就起烧,这几天小姐咳到呕血,带的药材都已经用完了。
昨天您离开家之后,太太又来让小姐去午餐,余妈妈又带我去储藏室干活,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他们把小姐扔在地上,打的晕过去了!背后没有一块好肉,全都被打得青黑青黑的,小姐说是司徒家的家法,可是家法也不能这么往死里打呀!
今天他们把我关在花园对面的小房子里,我亲眼看见夫人拿绣花针,一根一根往小姐腰上扎,小姐痛得晕过去,趴在花园里又冻了一下午。好在少帅您今天回来的早,太太才放我出来把小姐带回房间。刚刚给小姐换衣服,我看她腰上的针都没进肉里去了,我没学过什么医术,不敢胡乱给小姐拔,可是我听小姐说过,背后那些要害,如果伤害久了是要瘫痪的。少帅,您救救小姐吧!”韩妙语又开始不停地给司徒豫泽磕头。
司徒豫泽抓起郁语晶的旗袍跑出房间。他打开郁语晶的房门,看见她缩在床上,似乎一直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