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封建时代的社会构成,李道生虽然以前也在不少的游戏感受到过这样的阶级差距,可现在这样一个现实的世界,却更加让他的心头压抑。
调转了头,苍鹰离开了桂山镇,不出一个多钟头便到了土崖领的上空。
谁也想不到,一个只有引气七重的修行人,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高来高去,短短半天的时间内就在土崖城和桂山镇之间轻松走了一个来回。
当他出现在土崖城酒楼的时候,很多人都吃了一惊,迅速行动将消息传了出去。
“大公子,那个李道生出现了。”
“哦?”崖生手中的笔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刚,突然在城里出现,现在正在悦来酒楼吃午饭。看身上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去过什么太远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之前到底躲在哪……”
“嗯,我知道了。”崖生说着,在一份奏报上画了个圈,然后放到一边。
手下疑惑:“大公子,李道生他们是被派来调查大公子的,大公子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
崖生笑了笑:“他们要调查就调查,要是真让他们查到什么,我就不是崖生了。”
“好大的口气!”正在外面监视着崖生的两名点星弟子闻言顿时火了,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发生什么了?”来替换她们的弟子刚来就听到她们气性这么大。
“没什么,这崖生太过嚣张了,一定要盯紧了。对了,静若师姐,我先去吃饭,等我回来你去找李道生。”
静若点了点头,她也想问问李道生,这半天的时间到底都去干了什么。
不过还没等她找过来,李道生就先碰到了柯铃。小姑娘匆匆走到了李道生的桌子旁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低声问道:“你猜我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跟崖庆有关?”
“你怎么知道?”柯铃瞪大了眼睛,警惕道:“你跟踪我?!”
李道生嗤之以鼻:“我吃饱了撑的跟踪你?要只是崖生的消息,你会这么激动吗?肯定是调查发生了什么变数!说吧,崖庆怎么了?”
“听说崖庆一直都对崖生很不满,两个人为了争夺土崖领的继承权,已经斗了很多年了。其中崖庆尤其喜欢用一些卑鄙的手段,甚至还曾经找人栽赃崖生抢占民女、始乱终弃。”
“那你的意思呢?”李道生喝了一杯酒。
柯铃纠结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没那么聪明,只能猜测:“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崖庆在栽赃?”
李道生轻轻摇了摇头。
柯铃有些失望:“不可能吗?”
好不容易才听到了这么一点有用的消息。
“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太多了。”静若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坐在桌子另一边,看着李道生质问道:“这半天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李道生从怀里掏出了冯秋堂的账本放在两位姑娘的面前:“至少现在可以证明,土崖领的贪墨是确有其事,就只一个桂山镇,就贪墨了将近多一半的供奉,简直跟丹峰有的一拼。”
柯铃翻了翻账本,根本看不懂,只好递给了静若。静若看得很仔细,越看脸色越黑。
李道生则是继续对柯铃说:“崖生和崖庆之间的继承权斗争是必然的,没有才奇怪呢!两个成年人,都是土崖领的一人之下,除了盯着那个位置他们还能干点啥?但问题不在于斗争,在于证据。这么多年来崖庆和崖生谁也没有占据明显的上风,最关键的点就在于他们谁也没有抓到对方的罪证。”
“所以呢?”柯铃有点懵:“到底谁才是更坏的那个?”
“两个误区!”李道生的筷子碰了碰:“第一个误区,我们的目的是找出贪墨的人,不是确定崖庆跟崖生到底谁好谁坏。说到底夺嫡之争没有什么好坏可谈的,而且这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管不着。第二个误区,我们不能从这两个人表现给外界的所作所为上判断谁才是贪墨的幕后黑手,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只能通过这些信息侧重去调查他们两个人的某些方面,少走一些弯路。懂了吗?”
柯铃点点头:“懂了,就是要抓住他们的把柄才行!”
你懂了个屁!
李道生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姑娘能理解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