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骂道,“好你个马童生,亏你还是读书人,你为了挣个十几文钱,就撺掇我男人给我写休书,你拆人婚姻,你将来下十八层地狱你。”
马童生有些懵,他帮孙丰收写休书,并没有要钱啊。
一个村的要什么钱?孙丰收的确是要给他钱,但他没收啊。
更何况他什么时候撺掇孙丰收休徐氏了,他不仅没撺掇,他还劝了呢,怎么这徐氏是非不分,张嘴就喷。
马童生也来了气,怒气冲冲的道,“其一,我没有撺掇孙大哥休你,更没有离间你和孙大哥之间的感情,写休书是孙大哥主动去找我的。其二,我帮忙写休书可是没收钱,你不要信口雌黄。”
徐氏高声道,“就算是求到你头上,你也不该替他写,给人写休书,坏人姻缘,你缺了大德了你。”
马童生被徐氏说的面红耳赤,没有作声。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休书被我娘撕了。”
徐氏不可置信的看向小虎子,怒不可遏,“你胡说什么呢你?”
小虎子拽着虞小怜的手紧了紧,深呼了一口气后,坚定的抬头看向徐氏,问道,“我奶奶有病了,你说你去我姥姥家要偏方,一去就是好多天没有回来,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随着小虎子话音落下,周围立刻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
无一例外的,都是声讨徐氏的。
这个时候,孝大于天。
不孝的人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一个村里要是出了一个不孝子,那这个人就是整个村里人的公敌。
走到哪里,都是要被众人鄙视和不屑的。
孙老太有病了,徐氏确把生病的婆母和幼小的儿子扔在家里,独自回娘家了,这简直是不孝到极点了。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众人的气愤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这个事太恶劣了,对他们上河湾村影响不是一般的不好。
“将徐氏逐出村去……”
“对这种不孝的恶毒媳妇,就该撵出咱们村去。”
“撵出去都是便宜她了,孙老娘要是死了,咱们应该让她偿命。”
“对,孙老娘要是没救过来,就把徐氏浸猪笼。”
此起彼伏的声讨,将徐氏包围。
徐氏既心虚又害怕,但还是嘴硬辩解道,“娘的确是去给你奶讨偏方了,只是在你姥家有事耽搁了。”
小虎子垂下头,他娘事到如今还在撒谎,他还怎么办?
虞小怜逼问,“什么事能耽搁这么多天?”
徐氏一时没找到借口,楞在那里。
就听虞小怜又问,“偏方呢?偏方在哪里?”
徐氏语塞,她哪里会有偏方?她巴不得那老太婆早些咽气,又怎么会给她讨偏方。
虞小怜冷笑一声,“偏方没拿回来,倒是把卷人的草席子带回来了,怎么?你们就那么断定我姥姥已经死了。”
众人目光往院子里的草席子一聚,这编法,这大小,还真是卷尸体用的席子。
一时间,众人的愤怒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射向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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