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和展开手里的纸,给虞小怜看。
见虞小怜瞧了一眼纸上的问题,便面露不悦的瞧着他,恍然大悟般,“啊,都怪学生不好,学生疏忽了虞夫子可能认不全上面的字。
这样,学生给你读一遍…
这篇文章的题目为:恭则不侮宽则得众……
哎呀,说了这么半天,虞夫子不会不明白这篇文章的意思吧?
没关系,来……学生一句一句告诉你。
这句话的意思是,意为庄重就不致于遭受侮辱,宽厚就会得到大众拥护……
不知道虞夫子对此文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见解,能教教学生?”
祁善和一惊一乍,做作至极。
虞小怜一把夺过祁善和手里的纸,揉成一团,砸在祁善和脸上。
不等祁善和出声,虞小怜便先声夺人的道,“据我所知,这个题目是多场童试上的老题了,怎么祁童生考了这么多次童试,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哪?”
虞小怜背着小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看着祁善和道,“我看祁童生,浑浑沌沌,愚不可及,实在不适合科举之路,实在不行就回村种地吧?
省些束脩钱,也算是为你年迈的爹娘尽孝,为你家里做贡献了。
唉…朽木难雕啊…
别读了,再读也是浪费钱。”
祁善和本想当众羞辱虞小怜,却不想被反羞辱。
不是说这虞夫子只会算学,大字不识几个吗?怎么会知道这题是童试上常出的题?
这题他当然会,他都考过那么多次童试了,他对这题都已经滚瓜烂熟了都,之所以拿这题来‘请教’虞小怜,就是因为这题他最熟,想着羞辱虞小怜的同时,顺便在同窗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学识和不凡的见解。
现在倒好,他不能说这题他会,因为他是来‘请教’的,但他要是承认他不会,那他以后岂不是成为了书院的笑柄?
考一次,没理解透,可以理解。
考十次、考二十次还不会?那他成什么了?
他又不是傻子!
没错,三年两考的童试,他已经考了快二十次了,而这个比较有辩论意义的题目,正是历届考官们爱出的题目。
祁善和涨红了一张脸,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开始有些手足无措。
正琢磨着要不要低下头去,给虞小怜道个歉,就见虞小怜伸手扒拉他一下,“让一下!”
她要下班了!
加班也不给加班费,凭什么加班?
“哦,对了,你不仅浑浑沌沌,愚不可及,你还笨嘴拙舌,连吵架都不会!
你说你跟那些能文能武的人,哪里有可比性?
武,你打不过人家,吵嘴,你嘴皮子也不利索,以后当个言官都费劲,听我的话,回家种地去吧!
那个……种地的话,你不会麻糜不分吧?
艾玛,看你那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你麻糜不分,你说说,你还有点啥用?
你这属于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啊!”
祁善和脚下画了个圈,差点原地晕倒,这小丫头肯定不是第一次和人吵架。
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