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和姚氏交好的人家,为了替姚氏主持公道,就把苏景辰打死后母一事,告到了县衙。
虽然县衙经过审理,认为主家少爷,打死一个母亲的陪嫁奴婢不犯罪,但苏景辰作为一个秀才,却暴力打死后母的事,还是让他的名声,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宁家本就嫌弃苏景辰是个病秧子,要不是看他考中了秀才,宁家早就把亲事退了,现在病秧子不仅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宁家生怕女儿嫁过去会被苏景辰打死,立刻就送了退亲书给苏家。
宁初语虽不同意退亲,但她爹娘说,苏景辰现在名声成了这样,以后说不定不能再科考了,毕竟打死继母,对注重孝道的大凉人来说,那简直是畜生不如。
有这种污点的人,以后很难再进一步了。
宁初语踉跄的退后两步,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状,“景辰哥哥,我爹虽然送去退亲书,但你可以不同意呀,你为什么要同意?就是因为这个孙满余,对不对?你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别人,我爹送去退亲书,正中你的下怀,对不对?”
苏景辰理也不理宁初语,这一路上宁初语坐着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盯着他,就好像一个妻子看着要出轨的相公似的,让苏景辰烦不胜烦。
苏景辰别过目光不去看宁初语,招呼孙家人赶紧进城。
“嗐,没看出来,这秀才挺花心的嘛,这一前一后两个未婚妻,跟着他争风吃醋的。”
“读书人嘛,最是风流了。”
围观的官差看了个热闹,挤眉弄眼的一边交谈,一边打量宁初语和孙满余。
“那个姓孙的长的虽不赖,但畏畏缩缩的,太小家子气。”
“后面这个是从马车上下来的,好像挺有钱的,一会儿咱们……哈哈……”
两个官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虞小怜调转车头后,排在宁家后头。
宁初语被她娘推推搡搡的给拽回了马车。
“没看人家都不理你吗?你咋还傻站着,不嫌丢人啊?”
宁初语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娘,你不是说我爹死了,咱们得找个依靠吗?
我觉得景辰哥哥就是最好的依靠。
我要是没和景辰哥哥退亲就好了。”
段氏叹了口气,本来她和她男人都合计好的,退了苏家的亲事,把她家初语嫁给马财主家的小儿子。
虽然初语和马家还没定亲,但两家已经口头约好了,两个孩子的亲事。
南下逃荒的时候,两家也是一起走的。
可是走到青城的时候,遇到土匪,她男人宁宝库没了,被土匪给砍死了。
马财主一家把马车赶的飞快,压根儿就没打算管她们娘俩,好在后来碰见苏景辰和那些孙家人,在他们合力帮助下,她们娘俩才保住小命。
考虑到她男人死了,她们母女两个独自南下不安全,她们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苏景辰他们。
期间,段氏和女儿说了,让她看看能不能挽回苏景辰的心,这样他们母女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只是每次宁初语有意接近苏景辰的时候,苏景辰总是有意避开她。
再加上这一路上,孙家的那个模样俊俏的孙满余,总是往苏景辰跟前凑,苏景辰也时不时的回孙满余一个微笑,这让宁初语觉得,苏景辰对孙满余也有意思。
今日,听见苏景辰亲口承认孙满余是他的未婚妻,宁初语一时没忍住,就质问了苏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