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县意有所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虞小怜第一个炸毛了,马知县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说苏景辰的第一,得的不光彩,是抄袭他儿子的观点。
“啧啧……还真没听说有人抄袭能抄成第一名的。
不知道马景文往年得的第一名,是不是也是抄第二名的?”
马知县腾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儿十二岁考中童生,十六岁考中秀才,是远近闻名的神童,虞学官如此污蔑我儿的名声,莫不是认得那苏景辰?”
苏景辰认识虞小怜的事儿,在洛城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有不少人都知道,马知县自然也知道。
昨个儿知道苏景辰是这次秋试第一的时候,马知县先是把儿子马景文训了一遍,然后又把妻子和女儿也训了。
谁知道一个及笄礼,会弄出个赌约来,还堵的这么大。
要知道,晋王可是托人带话,叫他关照虞小怜一家的,现在他却不得不和虞小怜对着,这事儿千万不要让晋王知道才好啊!
“何止认得,我还知道苏景辰九岁就是童生,十一岁就是秀才。而且还是那届林州案首,案首哦~”虞小怜特意强调了一遍,这一个州郡的案首,可比一个城的第一要强多了。
州郡和县城,就好比省状元和县状元的区别。
哗……
众人哗然。
苏秀才也太低调了,以前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啊!
就是,平时看他沉默寡言的,我都没寻思他能拿第一。
虞小怜听着周围的赞叹声,面露得意,大神往往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
虞小怜掐腰,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你说一个州郡的案首,怎么可能会抄袭一个县城秋试的第二?”
马知县怒道,“学官给试卷糊名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那苏景辰的策论解析,和我儿的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虞小怜冷笑,“马知县莫不是糊涂了?让我解释什么?试卷糊名后是送去了京城,你质疑的是皇帝亲封的阅卷大臣,你跟我在这耍什么横?
你要是不服,你可以上告啊!”
苏景辰如今是赵知蕴最心爱的学生,听见马知县抹黑苏景辰,赵知蕴再也坐不住了。
“苏景辰和马景文的试卷,再送走之前,我都有看过。
两人策论的观点虽相同,但词句的运用,和观点的阐述方法都截然不同,根本不存在说抄袭谁的说法,只能说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赵知蕴说这话的时候,是含着很大的怒气的。
这马知县居然平白无故污人清白,简直可恶至极。
要知道,一个学子一旦背上抄袭的名头,这种恶劣的负面影响,可能一辈子都甩不脱。
马知县冷笑一下,“呵…听说赵院长很是喜爱苏景辰,自然是要替他说话。”
赵知蕴气极,怒道,“人家苏景辰言语深刻,解析观点也更透彻,而且在文章末尾,还提出了解决的两个办法,无论哪一点都比你儿子答的好,苏景辰这第一名,当之无愧!”
赵知蕴有理有据,掷地有声,马知县一时语塞,转了眼珠,打算转移话题。
“苏景辰是否抄袭之事先放到一边,过后本官自会调查清楚,现下还是商量她们两个比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