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林媳妇爷不是很理解她老公爹的做法,“爹也是的了,竟然像着外人,那李文元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咱们要不好好讹他一笔,都…”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屁,你懂个啥?再说人家李文元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人家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孙大林很是义愤填膺。
要他说,这事儿就怨他闺女,好端端的,去撕那两张纸干嘛?这不是自己找揍吗?
孙满余撇了撇嘴,不屑的奚落,“爹,你和我爷就是太胆小!”
孙大林瞬间气炸,“你爷说了,这叫给自己留后路,两下都好,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看到你我就来气!”
孙满余没走,反而往床边一坐,“别的屋子都挤的满满登登的,就你和娘这屋宽绰,你撵我出去,我也没地方睡!”
而且,她那几个嫂嫂也没有一个得意她的。
孙大林媳妇拉起孙满余,“那个樟木箱子你翻遍了?是不是那包银子裹在衣服里了?你和娘再去找找!”
“娘,我刚才都找遍了,真没有……”
孙满余看见她娘冲她狂挤眼睛,把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去,“那咱们再去找找?”
李氏拉着孙满余直被向院子里,走到木箱那里,见有几个孩子正围着木箱子转悠,爬上爬下的玩,便生气的将他们都撵走,拉着孙满余假装翻起箱子来。
李氏一边翻着孙满余的衣服,一边低声道,“满余呀,你出嫁这三年,你爹变了很多,你可不敢像以前一样和他说话,惹急眼了他是要打你的。”
孙满余也没嫁到天涯海角去,她就在隔壁杏花村,所以对于她爹变的比以前硬气的事儿,她多少也看在眼里,以前她在李家过日子,觉得她爹就算脾气变暴躁了,也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但现在不同了,她说不定还得在娘家呆多久呢。
“娘,这么说咱们俩以后得看着我爹的脸色过日子?”
“哪家女人不是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咱们也不能例外。”李氏无奈的道,“你是不知道啊,现在你爹在村里人缘还好呢,村里有不少人想到虞家的做饭干活,都托你爹给问。”
“哼,他们还不是看我爹老实。”老实人好说话嘛!
“最可气的是村东头大槐树下那个卢寡妇,她居然三天两头的勾引你爹,虽然你爹没咋搭理她,但都气死我了。”
这卢寡妇正是蒋丁财的丈母娘,卢氏的老娘。
卢寡妇年纪也不小了,比李氏年轻不了几岁,人长的很一般,但在村里的作风很是不好,村里的妇人们,都禁止自家的老爷们儿和卢寡妇打连连。
卢寡妇看孙大林憨,便想从孙大林手里哄点银子花花,奈何孙大林压根儿就没往那方便寻思。
卢寡妇担着一担子水,摔在孙大林身边,孙大林像没看见似的走走过去了。
卢寡妇说自家鸭子丢了,让孙大林帮忙找找,孙大林说,我咋知道你家鸭子丢哪里去了?我告诉你啊,我可没偷你家鸭子啊!
卢寡妇没放弃,时常和孙大林来场稻田地里偶遇,苞米地里偶遇,不是腿陷泥坑里拔不出来了,就是地垄沟把她绊倒了。
奈何众人都看明白了咋回事儿,孙大林愣是没明白,陷泥坑里了?绊倒了?崴脚了?那关他啥事儿?
孙大林眼里的卢寡妇就是丑人多作怪,他压根儿没看见风情,只看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