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泽快速退出会议房间,合上笔记本,看着谭熙嘴角微微扬起:“醒了。”
“泽,我好像发烧了,全身好酸,没有半点力气。”谭熙声音细弱、语气无比认真。
低头抵在谭熙额头,傅延泽觉得似乎并不热,“顾医师在船上,别担心。”
傅延泽吩咐人去请顾凯。
“泽,我。。。”谭熙脸红,“我想先去洗个澡再见顾医师。”
“生病了还。。。”看到了谭熙露出被子外面的皮肤布满淡红的吻痕,于是傅延泽咽下了后面的话,抱起人放进浴缸。
等人退出卫生间,谭熙打开围在身上的薄毯,被自己身上的痕迹惊呆,愣愣的泡在浴缸里,直到傅延泽在门外敲门。
谭熙回了神,尚未应答,傅延泽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你。。。先出去。”谭熙尴尬无比。
“怕你再滑倒。”傅延泽笑着从浴缸里将人捞出,“帮你选了衣服,出来看看。”
微高领的半袖上衣,正好可以将谭熙身上的吻痕全部遮住,搭配阔腿的长裤,休闲帅气,又将腿上的手印遮了个严实。
谭熙满意选的这套衣服,乖乖穿好,对着镜子仔细看了又看,才松了口气,看向傅延泽的眼神既哀怨又无辜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傅延泽的笑容一直凝在嘴角。
来到客厅时,顾凯和方中南已经坐在沙发里等候。
看了看谭熙的脸色,顾凯微微皱眉,“听说小姐病了。”
“小凯,该改口称呼‘傅太太’。”方中南在一旁提示,声音不大也不小。
傅延泽听着微微勾起嘴角,对着方中南点了点头。
打过招呼,谭熙坐到顾凯身旁,伸出手腕,“顾医师,我好像发烧了。”
顾凯搭过脉后写下了药方,“小。。。傅太太,身体并无大碍,没有发烧。只是。。。只是劳累过度。我开了舒缓和补气的方子,服用过会好一些。”
方中南拿过顾凯手中的药方看了看,对着一味药的剂量点了点,示意加大剂量。
“师傅,剂量太猛无异于火上淋汽油,短时间内火焰大涨,过后会更加虚弱。傅太太身体受不住。”顾凯皱眉,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
“只喝一周无妨。”方中南说的无比自信。
“可是。。。非要急于一时吗?”顾凯不解。
方中南笑了笑:“按我说的抓药吧。”
“少奶奶常用的药材,船上都备了,只是这份量我怕拿捏不好。”林叔站在一旁说道。
“我去。”顾凯起身走出两步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傅延泽:“傅总想要小少爷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要顾及傅太太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说完,顾凯不再停留,随林叔去抓药。
傅延泽面无表情,坐在谭熙身旁不语,气氛一时间尴尬至极。
笑了两声,方中南开口说道:“自从上船,还没有机会恭喜傅总。刚刚订婚。。。人之常情。小凯他性子沉稳,连带开的方子也是保守稳健,到是利于傅太太调理身体、固本培元。”
方中南说完又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亲自去看看药材。”说完也离开了房间。
等两人离开,傅延泽见到谭熙低着头,脸已经红透,于是将人搂到怀中。
“泽,太丢人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他们搭脉了。以后还怎么看病。。。”谭熙双手掩面,满是委屈和尴尬的无奈。
“对不起熙熙,我。。。昨晚。。。过份了。”傅延泽将头贴在谭熙脸颊,极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谭熙惊呆了半晌,伸出手臂抱住傅延泽的脖颈,轻轻在他脸上一吻。
傅延泽眼里的惊讶掩饰不住,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微微勾起了嘴角,“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