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辰气笑,捏了一下妻子的手,她的手比他的要软很多,手感很好。
“你假设的安迪身体会恢复,你能确保恢复的概率是多少?
他们相爱,那你能确保,他们相爱的时间是多久?程度有多深?
你不能。
但换一种假设,韩真的追求者不少,要说比身体,比家庭背景,比真心待她,都能胜过安迪的概率,我能确保的,比你高,所以韩伯伯和韩伯母如此坚持,也不能说他们不讲道理。”
有时候,理智和现实,就是如此残忍。
汤贝贝叹气,“我还以为,汤女士举行婚礼,是一件很好的事,但对安迪来说,却像是悲剧的开始。”
江璟辰安慰妻子,“这些是安迪迟早要面对,韩真是韩家的小公主,婚姻是家族最为重要的事,他们会慎重,都是人之常情。”
倒不是江璟辰偏袒,而是摆明道理,让她明白现状,不要太担心。
男士面对问题会理智,可是这种理性,对女士来说,并没什么作用。
汤贝贝转头看他,蹙着小眉头。
“你这是提前给我打预防针,韩真和安迪会散吗?”
江璟辰盯着她,没有说话。
但他的沉默,却残忍的像是一击闷雷在耳边炸开,她难受的像心脏上压着一块大石头。
江璟辰也不想妻子太难过,劝说;“安迪是个成年人,他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把伤害降到最低。”
汤贝贝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韩真伤害最低,就是把安迪的伤害拔高,反正他不善于言辞,受了伤,他不说别人也看不见。”
她想到安迪的性子,她眼眶泛红,“唯一一个会心疼他的人,不在他身边,他,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乖贝,没有为什么,这件事,你别钻牛角尖,让他们自己解决。”
江璟辰很担心她的情绪,他看得出来,他很在乎安迪,也心疼安迪。
汤贝贝深呼吸,平复情绪,“也许是我想到多了,事情不会那么糟糕的。”
……
早晨。
韩真醒来,拍着床边的位置,没有人。
她迷茫的起床,都没洗漱,就去客厅里找人。
看见男人在厨房,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怎么这么早?”
安迪一愣,转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醒了就给你做早餐,真真,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早上有课?”
“唔,好像是。”韩真像是还没睡醒,靠在他背上,舔着唇,“安迪,想喝水。”
安迪给她倒了杯水,亲手喂到她嘴里,嘴里还教训,“这么懒,喝杯水都不自己动手。”
韩真喝了水,笑着看他,“因为我知道,有人会儿给我倒水呀。”
安迪放下被子,嘴角却扬起,似乎是懒得骂她,不搭理她,继续做他的早餐。
韩真看他做事,忽而说;“安迪,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大小姐脾气吗?”
安迪把煎好的鸡蛋装到碗里,侧推看她,“别人在我这里闹,撒娇,那是作,我懒得搭理,你在这里闹翻了天,我也给你收拾。
别想着那些无聊的事,去洗漱吃早餐。”
韩真扬起嘴角,说;“我不想刷牙,就想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