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房的门关上,翁晏看着男人刚才坐过的位置,厌恶的扯着被单盖在椅子上,丢出病房外的垃圾桶。
“……”站在门外翁赫,看他对自己如此排斥,脸色有些白。
翁晏转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声音森冷,“别再我面前晃,给一点廉价的关心,以为就能弥补什么。
你该庆幸,我对折磨你还提不起兴趣!”
翁赫闭上眼睛,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翁晏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他突然询问,“江时那两个孩子的车祸,是你弄得?”
“算是吧,表哥,我也是听姑姑的安排,你,”
“呵,成年人,说这些不可笑吗?”翁晏嗤笑,“你总是能为自己找到理由开脱,真恶心。”
“……”
翁赫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有些白的脸,露出几分委屈。
翁晏回到病房,站在房间转了几圈,从汤澜离开,他心里就不痛快痛快,但他一直克制,沉溺在音乐的时间,他还能冷静应对。
但翁赫过来,他假惺惺的样子的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要做点什么事出来,才能缓解烦人的焦躁感。
他想到汤澜说的话,以前他感觉身体不好,生活是得过且过,既然打算活着,那就该为以后做打算。
不想再留在医院,他穿上外套,却发现外套内口袋有一个东西,他疑惑的拿出来。
是一个绿宝石的戒指。
应该是汤澜抱他的时候,放进他口袋里的。
这丫头……他把戒指中指上,尺寸正合适,他愉悦勾起嘴角。
站在窗边,透过窗外的日光,看着绿宝石闪着莹亮的光芒。
似乎,能透过这束光看见那丫头的笑容,灿烂如骄阳,耀眼迷人。
打电话给下属过来接他回瓮家,属下听到他回瓮家,脸色变得怪异,小心翼翼的询问,“晏少爷,你怎么突然想回瓮家了?”
翁晏上了车,闭眼休息,没有回答他的话。
属下看他这冷淡的模样,也已经习惯,可是想到往常翁芒女士逼着他,也就是在老爷子生日那天回趟瓮家,然后还是冷着脸色,任谁都不搭理的。
这不过节不过年的突然要回瓮家,是有反常必有妖,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属下心里忐忑,觉得应该给翁芒女士发个消息,就听身后传来凉飕飕的声音。
“我的事,你别都参合,事不过三。”
属下默默的把手机放下,心有余悸,知道翁晏这是警告他之前的事,他告诉了翁芒女士看,惹怒他了。
车平稳的在瓮家停下,属下去给翁晏下车,翁晏扯了扯口罩的弹簧绳,戴久了口罩耳朵会有些不舒服。
哪怕是他已经戴了十年之久,也还是不太习惯。
就如这瓮家,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每次靠近,他还是会有恶心感。
走进瓮家大门,看佣人们呆愣的表情,他到了客厅,问,“我的房间,能今晚收拾好,让我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