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老主顾,今早这位客人已经要了一坛,剩下四坛我给您装上车?”来福冲着张素说道。
张素愣了一下,有人捷足先登?
“先装上,以后你们酒楼的酒我包圆了,有多少要多少,听到了吗?”张素夸下海口。
朱厌跟踪过眼前这位布衣长随,知道他是宁王府的人。
宁王府似乎也没有多加掩饰,好像专程让他知道似的。
“这位客官未免太过霸道,你包圆了,别的客人买什么?”朱厌断然拒绝。
他不是和钱过不去,而是现在四海酒楼的名气还没打出去,他更需要醉生梦死撑场子。
已勾兑好,封装入坛的不足一千坛,原装未掺水的还有百坛,不过那些酒还有其他用处,不能动。
张素面色不悦,“你……罢了,老爷我明日再来便是。”
张素忍着没有亮明身份,架着马车离去。
朱厌冲方静笑了笑,“让方少侠见笑了。”
方静问道,“朱公子为何不放开售卖,这样更多的人都能买到。”
“醉生梦死极难酿造,我手中存货不过百坛,若是全卖给一家,其他客人便无法品尝它的醇香。”朱厌解释道。
方静会心一笑,心想天下竟然还有朱厌这种有趣之人。
“朱公子……”方静开口正要说什么。
“谁是这家酒楼老板?我们当家的要见他!”
方静抬头,一头身着粗布的彪形大汉直勾勾盯着朱厌、来福几人。
朱厌挺身迈步,“我便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老子叫镇山靠,记住咯!整条华清街都是我们照看,你在这里经营了两年多,统共要缴纳六百两银钱。”
镇山靠身高体壮,满脸的络腮胡子更显凶狠,他直勾勾盯着朱厌,仿佛后者敢说半个“不”字,便会被他生吞活剥。
朱厌脑海中迅速搜寻着关于镇山靠这名字的一切记忆,但一无所获。
他哪里知道镇山靠就是不入流的混混而已,只是狗作者随手拈来的垃圾。
书中登场不过十行字,便死在臭水沟里。
“东家,您先走,我和其他伙计顶着。”来福抄起板凳护在朱厌身前。
朱厌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不碍事的。”
来福面露疑惑,东家平日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捣鼓盐矿都需要他帮忙,现在逞什么强?
“看你这样子,是要自己寻死咯?”镇山靠哈哈大笑,丝毫不将朱厌眼里。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们岂敢当街行凶?”朱厌怒斥道。
“原以为你是个练家子,没想到只是嘴上功夫厉害,六百两纹银今日一分都不能少。”
“老子敢当街行凶,便是有所依仗,只要不打死人,长安知府才懒得管你。”镇山靠露出森白的牙齿,步步紧逼。
朱厌笑了,“不打死人就行?我可要谢谢你提醒。”
乱世谋生,钱财其实并不是第一位的,强横的个人实力才是。
别看朱厌瘦弱,但他体内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儒道以圣人之言强身,言出法随,神异无比。
佛门修佛法,立宏愿,大成后可结罗汉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