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盐商荣老板忙着灭火,而远在长安的侯勇却遇上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来访。
玉山盐矿,山野寒风凛冽,矿工们背着盐矿忙碌非常。
“老大,这两天总有闲人在咱们盐矿附近乱晃悠,您看是不是给东家知会一声?”一名监工说道。
“估计还是之前那伙山西人,见咱们盐矿有钱赚,眼红了,早点干什么去了?”侯勇嘀咕道。
早几个月,朱厌刚接手盐矿时,侯勇便去过一趟山西运城。
运城是陕晋一带最出名的盐矿开采地,大大小小的盐商不计其数。
当时朱厌正为买粮筹资犯难,于是派侯勇和手下矿工带着刚生产好的精盐去运城,想找个识货的买家,卖了盐矿换成银子。
可惜,侯勇一连跑了好几天,大都是冷嘲热讽,唯一一位愿意跟着去长安看看的买主,听说侯勇出售的盐矿在玉山附近,旋即也打消了念头。
侯勇说道,“东家这两天不在长安,让大伙都机灵点,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驱赶。”
“我这就去给其他人说说。”监工说道。
玉山以及周边五十座盐矿开采量巨大,加上精盐售卖效果不错,朱厌让侯勇多招收一些乡民,充作矿工。
算上先前的矿工,侯勇手下已有过千人的队伍,因而荣老板三番五次派人捣乱都没能成功。
毕竟上千矿工可不是小数目,加上侯勇又预见性地提前教授了大伙一些粗浅功夫。
现在玉山矿工们拿起长刀便能成军,只不过战斗力差点意思。
“侯老大,山下的田大地主带着人来了,说是找您有事情商量。”监工刚走两步,忽然站定回身道。
“田银福?他不好好在山下当他的土财主,跑到咱们玉山干什么?”侯勇疑惑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我看大包小包的,应该是一些礼品。”监工回话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侯勇说罢向自己住处走去。
玉山盐矿经过三个多月发展,新开凿矿洞五口,月产毒盐三万斤,提纯精盐也有一万余斤,可以说是妥妥的金蛋母鸡。
侯勇刚走到草屋门口,就听到远处传来田银福笑呵呵的声音,“侯老板许久未见,富态不少。”
侯老板?
田银福想干什么?平日不是叫我侯老大吗?怎么忽然改了称呼。
事出反常必有妖,侯勇多留了个心眼。
“田大老板安好,不知到矿上有何指教?”侯勇拱了拱手问道。
“咱们进屋说话?”田银福环顾左右道。
侯勇不知道田银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好。”
侯勇的房间只比普通矿工休息的草屋多了一张方桌,两把座椅,盖的是粗布棉花被,铺的只是一张草席。
田银福见屋中陈设简陋,当即开口道,“侯老板怎么说也操持了这么大的产业,朱老板为何如此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