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躁知道她没小朋友玩的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他。
池软脑袋微斜,看向一旁的秦躁,觉得他总是闷闷的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口中棒棒糖的甜味萦绕在舌尖上,池软像是想起什么,赶紧在口袋中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池软撕开包装袋递给秦躁,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不开心就吃颗糖,甜滋滋的什么悲伤事都没有啦。”
秦躁家中不富裕,父母进城打工起初每月还会给家中寄点钱,到后来秦躁母亲跟别人跑了,秦正非也是没了音讯。
现在也只靠秦躁跟爷爷做点杂工维持收入,对于棒棒糖零食什么的,秦躁在自从父母走后就很少吃到。
池软看秦躁不反应,直接将棒棒糖塞到了秦躁嘴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秦躁:“没有毒的,哥哥。”
甜味在口中蔓延扩散,措不及防的一击让秦躁眼尾一颤,池软正歪头看秦躁,一眼就注意到他眼尾内侧的一颗小红点。
白白软软的小手伸手就摸向了秦躁的眼尾处,小姑娘手很热,按在秦躁的眼皮上:“哥哥,你眼睛这里是不是受伤了,都红了。”
秦躁眼睛一睁,眼皮内收,那颗小红点也被收进去看不见。
池软连忙扒拉:“哥哥你那个红红的地方不见了。”
秦躁唇瓣微抿,伸手按在池软的肩膀上,让她坐下来,听着一句接一句的话,一脸无奈:“那里没有受伤,是痣。”
秦躁拉起池软的手,指着她右手手心中的一颗小黑痣:“跟你这种是一样的,不疼,只是它是红色的。”
池软听不懂,但它知道秦躁没有受伤就够了。
接连的一两个月,秦躁带着池软逛遍村子里的每一处风景。
在这个村子里,秦躁也交到了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在秦躁带池软玩到村中最后一个算是景点的地方,桃花树。
这算是秦家村年龄最大的古树,据说有一两百岁,根茎都从地下冒了出来,枝叶茂盛,遮住了大片烈阳,是一个遮阳的好地方。
现在是七月,已经过了桃花树开花的季节,如今都是叶子也是没什么好看的。
“如果你早来几个月就可以看到满树桃花了。”
相较于秦躁的遗憾,池软倒是看得开,没心没肺的:“今年的没赶上,我们可以等明年的呀。”
“离明年开花也就还有,一,二,三……”池软掰着手指头念,在念到三时,眼睛一亮:“八个月啦。”
秦躁伸手按了按池软有些毛躁的脑袋。
“那明年带你来看。”
池软笑起来眼尾弯弯的,冲秦躁点头:“嗯!”
事不遂人愿,在秦躁带池软回家的路上就感觉到村里人的不对劲,一直在到达池软家门口才解开这个迷题。
在这个有些贫穷落后的小村里,头一次出现轿车这种新奇的玩意。
池软家门口还站着两位穿着黑装戴着个墨镜的保镖。
小院内的木制方桌上,唐忆和池恒各坐一边,桌上正正齐齐摆着两份离婚协议书。
这一天的到来唐忆似乎已经预料到,她格外冷静,凭池恒的关系,早晚都会找到这里。
她只想多那么两天陪伴池软的时间。
“唐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子,带孩子来这种小山沟吃苦就是你所谓的母爱?”
唐忆蜷在椅子上的手心攥的发紧,尽量不让眼泪盈上眼眶。
要不是池恒的步步相逼,她怎么会带池软来这里受苦。
“那你呢,婚内出轨,那个儿子就比软软小几个月,这就是你的父爱?”唐忆看向池恒,满眼的讽刺:“因为你,我放弃了事业,没有职场人的风光,但这不是你婚内出轨的理由。”
池恒西装革履,与这间小屋格格不入,连坐着的小椅子上都放了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