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苏牧也不是个墨迹的人,当下立即用手机订了去阳城的车票,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背包里装了一身换洗的衣服便匆匆忙忙的往车站赶去。
昨天忙完回家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夜里被那一场离奇的厄梦加上一泡尿给憋醒。
刚在沙发上迷瞪了一会儿,老道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这来来回回的一番折腾,他也实在没时间休息。
所以,此时他眼圈有些明显,瞳孔上漫布着细小的血丝,看起来有几分狠厉和憔悴。
所幸,今天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洗了脸,刮了胡子。否则取票的机器都未必能够识别的出来。
苏牧所在的青海市距离阳城市不算远,直线距离也就四百来公里。
但是,两座城市之间相隔着一片连绵的山脉,两座城市恰巧处于山脉的一东一西。当初修路的时候,考虑到为了不破坏自然环境,铁路就向南绕了一个圈,环绕着这片被称作天王山的山脉画了个并不规则的圆弧。
苏牧订的是上午九点的车票,路上大约需要三个多小时到达阳城,然后再转车去县里,时间上应该来得及,不过今晚肯定要留在那边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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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现在各种动车高铁飞速发展,大大缩短了路上的时间,要是按照以前绿皮火车的速度,他能在凌晨之前赶到就算不错了。
苏牧取完票来到候车室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检票员的阿姨正一边放开栅栏,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出示车票和健康仪。
这两年也不知道闹了哪门子邪,各种天灾人祸层出不穷。
先是国外报道深海中出现某种莫名的巨型生物袭击了两艘邮轮,船上的人员全部丧生,无人幸免。
但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出现,还是给人们的心里造成了一片很大的阴影。
检票阿姨一丝不苟的一个个确认着乘客们的信息。
所以队伍前行的并不算快,苏牧站在人群里亦步亦趋跟着队伍慢慢前行着。
突然,他神色一动,遽然转过身来。
身后的队伍依然很长,嘈杂的声音,伴随着低声地谩骂和争吵。
“怎么回事?你到底走不走?”
苏牧身后一个因他骤然停步险些撞到他身上的小个子满脸痘痘的男生有些不满的问道。
苏牧不动声色的悄然四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低下头对着小个子低声道:“抱歉,刚才忘了点事情。”
说完,歉然的笑了笑,慢慢的转过身,疾走两步,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刚才那是?”
“不会错的,刚才肯定有人在偷偷的观察自己,而且对方对自己抱有极大的恶意。”
苏牧的感觉很准,工地出事那会,他整日里寝食难安,总感觉背后会有受害人的家属从阴影里跳出来给自己一刀,或是那些没讨到债的债主子突然迎头给自己一棍子。
久而久之,他便掌握了这样一项本领,或者是是一种感觉。
只要有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三秒钟,他便会有所感应。而且他还能简单的分辨出对他是善是恶。
善者犹如春阳,温暖如絮。
恶者酷似寒冬,冰冷彻骨。
苏牧假借看手环的时候偷偷观察过。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是谁?”
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恶意?自己以前的仇人还是与自己刚接下的这件事情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