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林家的祠堂一样,老杨家的祠堂也在木桥边上。
前后两进的大院子,十分宽敞。正堂、厢房、耳房,一应俱全。
此时,宽敞的大院里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都是各家的老少爷们。
女人不许进祠堂。
而院子中央,一大堆铜钱。
小山似的。
直晃的人睁不开眼。
这是七天来,卖石碳的收益。每天两千多斤的石碳,每斤石碳十五文钱,两千斤就是三万钱。
一贯钱在唐代及唐代以前是1000文铜钱。而大周朝规定800文钱为一贯。
那三万钱,大概折合37贯左右。七天就是262贯左右。
杨林村三百多户人家,一多半都姓杨,大约二百户左右。
而这次的石碳生意,到今天为止,约有一百来户参与进来。
也就是说,每家能分到两贯多钱。
干七天的活,就能分到两贯钱。放在以前,这些山里汉子想都不敢想啊。
而现在,那堆小山似的铜钱,就堆在眼前。
每个人都双眼放光的盯着钱山,忍不住的直咽口水,笑的大嘴叉子都咧到了耳根处。
杨立文带人数完了铜钱,笑着站起身来,向四周拱了拱手。
原本嘈杂不堪的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
“看到这堆钱没有?都是毅哥儿的功劳!”杨立文一边激动的大声喊着,边伸手指向了站在祠堂门前的郭毅。
“好!毅哥儿好样的!”
“好样的!”
“俺们以后,都听毅哥儿的!”
“对!听毅哥儿的!”
“对!俺们以后就跟着毅哥儿走!”
群情激愤,震耳欲聋,所有的老少爷们都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瞬时间,郭毅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他有些无奈,但还是学着杨立文的动作,向四周拱了拱手:“不久前,家父不幸去逝,遂和母亲来杨林村投奔外祖。承蒙母亲的各位叔伯兄弟们不嫌弃,收留我们母子,给口饭吃。小子铭敢五内!”
一边说着,对着众人一躬到地。
众人看他如此大礼,不免有些发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郭毅直起身来,继续说道:“这石碳生意呢,大家伙有早些参与进来的,也有晚几天参与进来的。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姓杨的,是一家人。
古话说的好,吃亏上当都是福气。吃亏也好,沾光也好,大家多担待。”
他的话音刚落,杨立杰首先表态支持:“嗯,什么多几天少几天的,都是自家人。”
“对!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计较。”
郭毅见没人反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没人反对,那这些钱就按户平分。至于以后,我跟外公商量了一个章程,大家伙每天出工前,都到外公这来点卯。每个人出工一天,就算做一个工,挣钱之后按工时分钱。”
他人小言轻,只能把外公这个族长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