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认为:好在老板已经答应请客,还算气得过。不吃白不吃。
也有的道:“那小子真是有眼无珠,竟敢在陆大奎面前霸威风,是自己找死。”
也有的道:“鬼知道他在等什么人,谁能看得出来?”
字签完以后,在场的嘻嘻哈哈上了三楼宴会厅。
杏花楼乔老板也知道,要在这里谋生,不靠巡捕房给力也不行,他也知道巡捕房陆大奎这个人。于是对陆大奎和巡捕房几位弟兄道:“陆探长,各位军爷,到另外包房,小酌一下,略表鄙人一点心意。”
陆大奎嘿嘿一笑。道:“现在公务在身,下次,下次。”
乔老板微笑着道:“那也好那也好。只要陆探长有空,随时随地的到我这小店坐坐。”
这场闹剧,也算杏花楼老板倒霉,让一些在场的白吃了一顿。
审讯室里。孙艳丽流着眼泪,胆战心惊地坐在那里。心想:“自己这下完了,如果让沈杏山知道了自己和童大年约会,沈杏山还会放过她?”
尽管孙艳丽泪流满面胆战心惊的样子,也许这个时候的女人更吸引人。你看她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那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你都会小心翼翼。再忧伤,都无法改变潜在的气质。真是:随意杯盘虽草草,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人似春不老。
陆大奎嬉皮笑脸地走到孙艳丽的面前,一只手托起孙艳丽的下巴,嘿嘿。道:“我这人啊,最怜香惜玉了。看你年纪轻轻,长得又那么漂亮。”于是,伸手在孙艳丽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又笑着道:“你看,你身上一把就可以挤出水来。多可惜啊,你何必去和那小子搞在一起,去和地下党接什么头呢?啊。反正我这里的老虎凳从来不是吃素的。你不想吃皮肉之苦,只要老老实实交代,等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陆大奎一手叉腰,一只手又托起孙艳丽的下巴,嘿嘿。笑着又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哪里会能够受得了那老虎凳的味道?”
孙艳丽一听,感到莫名其妙,睁大眼睛盯着陆大奎。问道:“你说什么呀?你要我交代什么呀?我们只是出来随便吃个饭而已,怎么说是在和地下党接头呢?他人呢,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陆大奎嘿嘿一笑。道:“你不讲没有关系,反正他都已经交代了。至于他这个人嘛,已经扔到黄浦江里喂鱼了。”
孙艳丽一听,人都瘫倒在椅子上。
陆大奎把阿德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走出了审讯室。
夜晚,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久,飞沙走石,倾盆大雨。
原本就比较胆小的孙艳丽,一个人被关在冷如冰窖的审讯室里,她真不知道,命运对她将如何安排。浑身颤抖,以泪洗面。她痛恨自己,长得漂亮成了男人的玩物不说,还落得如此下场。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这时,审讯室门被打开。
几个人进来,用黑色头罩往她头上一套,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