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承谟走后有的记者还盯着不放。叫着:“请这位女士出来,请她讲几句,她与姚处长是怎么认识的。”
李文荣怒道:“大家统统出去。人家总不能光着身子面对大家呀。”
接着,巡捕房人员统统出了房间。
阿德也对姚承谟藏在这里的女人有点好奇,看看究竟谁,让姚承谟如此的疯狂。于是,对着床铺撂下一句话,“赶快把衣服穿起来。”
这也正好中李文荣的意。过了几分钟,阿德又开门进去。一帮记者蜂拥而上。
只见钱兰花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一副狼狈相坐在那里。闪光灯一闪接着一闪。
有的记者提出:“这位女士,请你谈谈你和姚处长认识的经过。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被他所逼?”
钱兰花心想:老娘原本就是专门陪男人玩的,从来没想到被这个男人睡了影响有那么大,反正自己脸皮就这样了也无所谓。于是道:“他说我是共产党的嫌疑犯,又是与什么陆金华‘凶杀案’有关。他也明知道我不是,见我长得漂亮,就把我关在这里,如果我不满足他,他就要把我拉到隔壁去坐‘老虎凳’。我没有办法,怕坐‘老虎凳’,只得随他的意。他就天天来和我做那个事。”
钱兰花的话不说不要紧,一说舆论一片哗然。
阿德和李文荣他们满脸笑容的收队回到巡捕房。
陆大奎见到他们俩笑呵呵的样子。问道:“看你们那么高兴,是否抓了一条大鱼?”
阿德笑着道:“哪里是在搞鸦片交易,原来是姚处长在偷情。呼呼。”
陆大奎笑着问道:“怎么会这样?”
阿德笑道:“开始我们真的以为里面在做鸦片交易,谁知,冲进去,他们还在进行,弄得大家都很尴尬。谁知后面还跟了一大帮记者。这事还瞒得了谁?”
陆大奎呵呵笑道:“这个姚承谟啊,一定是遭到了敌人的暗算。明天,上海有好戏看了。”
按理说,偷香窃玉、冶游这种事,在当时的上海可以说每天都是络绎不绝,那会当一码事?尤其是旁人,更不会去管那种无聊之事。可姚承谟不一样,他是南京政府派往租界的特务处处长,掌握着不少人的生死大权。他的“桃色新闻”,怎不引起上海的一场地震?
第二天上海大大小小的报纸登满了姚承谟被抓奸的消息。有的标题还特别醒目。说什么:《堂堂的的姚处长被抓奸》《特务处姚处长与嫌疑犯勾搭成奸》《英雄难过美女关》等等,有的还配发了姚承谟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姚承谟双手捂着脸低着头、钱兰花披头散发低着头坐在那里的照片。
街头,报童拼命在叫喊:“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堂堂的特务处姚处长被人抓奸!”
这事,在上海乃至全国引起了一场不小的“地震”和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