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加快了些步伐,在女主身前站定。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不暧昧,也不生分。
阮晚嘴角轻轻勾起,在某些程度上,陆寒枭确实是一个极能掌握分寸的人。
给人的爱,也是极有分寸。
或许自己当初就不该救陆寒枭一命,错把那份感激当成了青眼,用五年的青春酿成了名为“心碎”的苦果。
陆寒枭过来了,阮晚就停下了步伐,但她眼神沉静,陆寒枭从中找不到昔日深沉而复杂的痴缠与爱意。
“你玩够了没?玩够了,就给我收手。”陆寒枭声音冷了些,符合他一贯的薄凉心肠。
阮晚轻轻侧头,一缕乌黑发丝俏皮地落在她白皙面颊旁,但她的眼神却找不到任何的温柔,里面有着的是嘲讽与玩味:“陆寒枭,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玩儿?请你以后注意下用词。”
说完之后,阮晚看都没看一眼陆寒枭,直接离开了这里。
陆寒枭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多出一丝阴霾。
但也没有持续多久,他的眼神就恢复原状,然后走进了病房。
赵雅娟看到了陆寒枭进来,眼中的愤懑不平一下子就烟消云散,瞬间化作了柔和。
“寒枭,你怎么来了?”赵雅娟的声音别提多温柔了。
她确实是宠爱自己这个儿子,而且他也争气,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看看你的身体如何了。”陆寒枭言简意赅。
赵雅娟眉开眼笑:“哎呀哎呀,其实也还好,就是在病房里待着,有点烦躁和不自在,这医院的吃的……”
陆寒枭眼神沉静,但也不算太过冷漠,在家人面前,他多多少少带着点人气儿。
聊了一会儿,赵雅娟又提起了阮莹:“对了,莹莹是真的不错,这些天,她过来看望我了,还特意呆了我喜欢的水果,就那个莲雾,还比较难买的,据说莹莹是托关系才帮我搞到了最新鲜的,是全程冷链,最快速度送来的!”
说完了后,赵雅娟还拍了拍陆寒枭的手背:“寒枭,莹莹是真的体贴!人又美,学历又不错,性格还好,你呀,该多关注一下人家!”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不能多聊,妈你好好休养。”陆寒枭揉了揉额心,也不顾赵雅娟挽留,离开了病房。
某处咖啡厅。
身穿燕尾服的钢琴师弹奏乐曲,音乐声如同水银泄地,慢慢蔓延开来。
而某个角落里,阮莹正在那里坐着,手里捧着一杯卡布基诺。
除了咖啡,她的面前还有一份冰淇淋蛋糕,但冰淇淋都化掉了,显然她已经坐了很久,而且心绪烦杂不定。
阮莹留学的时候,在国外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就此不爱中式茶叶,自以为高人一等,只偶尔在奉承老一辈的时候,才会去补补知识点。
这家咖啡厅,也是她常去的。
但她心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阮晚。
从某种意义上讲,情感的强烈程度,恨与爱堪称是平分秋色。
阮莹这时,算是恨透了阮晚。
阮晚在陆寒枭身边“蹉跎”了五年时间,她是死也不相信,阮晚会那么容易地离开他。
阮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也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比如,让阮晚,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