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语回应着山门外雨后重生的芳草,湿润的土地上偶有泥鳅从泥土中露出头来,鸟儿瞅准机会,便用它尖长的鸟喙将其啄出,送至早已饥饿难耐的胃中。阳光撒在了植物身上初晨的雨露上,使得一切都变得那么晶莹剔透。
山上的一处形似道观的屋院中,一位少年正在院子里舞着一套犀利异常的剑法栩栩生威,动若游龙,无形中散发出的那种强大压迫感,仿若真龙在世。此刻,若那些江湖上的活了上百年的老师父在场,定会张大他们早已经不见一颗牙的嘴巴子,大声惊呼道:难道是早已失传的游龙剑法!
在院子旁的一角,一位发须皆白,又身着白色道袍的老人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又白又长的胡须,一边将一口清茶送至自己口中,惬意的晒着清晨的阳光,看着少年不断变换着一种又一种的剑法,满意的点点头。
“小尘,今天就不用出去练功了,去看看那个女子伤势怎么样了,再给她施一次针,估计就该醒了。”
少年听到老人的话明显很高兴,也不知是因为今天破天荒的不用受虐而高兴,还是因为又可以去看看那个三天前他从兽族手中救下的那个漂亮女孩而高兴。
“多谢师父!”
和被他成为师父的这个老人告退后,他大踏步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厢房,抬手敲了敲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粗布衣裳,笑容憨厚质朴。
“原来是小尘啊,这是又要给那姑娘施针去啊?”
“是,赵婶婶,这个姑娘恢复的怎么样了?”
“嗨!小尘的医术那可是得你师父真传的!咱们雾隐村的村民,谁不知道咱们的小尘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啊,这小姑娘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吃的也多了一些,就是还没有醒过来。”
“嗯,赵婶婶,我知道了,今天最后一次施针后,她估计就能醒过来了。”
“那小尘你赶快进去施针,你和你师父都还没吃饭吧,婶婶我给你们做饭去!”
“那就谢谢赵婶婶了。”
“害!跟婶婶客气啥,你赶紧给那姑娘施针去吧!”
被称为赵婶婶的妇人下意识的想去摸摸少年的头,但转而又意识到这个少年也已经长大了,她也够不着少年的头了,只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又叮嘱了两句,便去西北角的厨房里忙活去了。
少年轻轻的进了屋子,来到少女正躺着的床前,随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用内力催动着银针缓缓刺进少女穴位上的皮肤。
少女此刻的白衣早已被换洗掉正晾在窗外,全身缠满绷带的身躯被宽松的白色道袍所包裹,精致的小脸上原本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早已消失不见,露出了本该属于她的绝美容颜。她的眉头紧皱,似乎做着什么十分可怕的梦。
宽松的道袍并未影响到少年手中的银针刺入少女的皮肤,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携带着一丝丝微弱的内力进入少女的穴位,在少女的身体内游荡,若在旁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少女的周围慢慢的被一团白色的雾气包裹,少女的眉头逐渐舒展,嘴角也慢慢的挂上一抹甜甜的笑容。
少年收了银针,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略显疲惫的笑了笑,神情略有不舍的从少女那比皎月都美丽异常的脸庞移开,轻轻的掩上门,退了出去。
不一会,少年又推开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面盛着半碗药粥。他将药粥放在床边,坐在旁边望着少女精致的面容,有点出神。
愣神间,少女如星辰般美丽的眼睛逐渐睁开,随之一抹慌乱再度浮上她的脸颊,下意识的想要摸起宝剑,却发现此刻的处境,反倒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