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会，关观领着小李就进了宾馆，身后随行的还有五六人。

“赵军，这是...？”关观一进门，就看见几人神色哀伤，空气中的气氛凝重，不禁脱口问道。

“死了。”赵军神色平静，默默地抽着烟说了一声。

关观闻言神色一变，嘴唇抖动了几下，最后化为一声：“对不起...没什么能帮你们的！”

“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的命！”赵军抽完了最后一支烟，扔在地上用脚一碾，轻轻地抱起林萍萍的尸体向外面走去：“走吧，带她回家...”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似乎很累。

“回家...”秦羽的眼中带着些许茫然，骤逢大变，劫后余生，平日里那个令他感到恐惧的安全屋都变得亲切了起来，一时间相当思念。

看着赵军四人的背影，关观这才察觉到好像少了一个人，喊道：“赵军，小杨呢？”

赵军几人头也没回，将林萍萍的尸体放在早已赶到现场的李叔车上，平静地说了一句：“也死了。”

说罢，黑色的汽车扬长而去，留下了关观呆滞的身影。

片刻过后，关观脸色衰败了不少。

在他的印象里，杨源是众人中最强大的那一个，为人谦逊，对谁都彬彬有礼，而且十分强大。

关观从没想到过，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那个青涩的少年就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关队，我们接下来...？”小李的询问打断了关观的愁绪，这个高大的汉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清理现场吧！”

众警察纷纷行动起来，其实宾馆没什么好打扫的，他们要做的不过是例常取证。

有关王磊四人和李明哲三人的死亡，赵军在电话中和关观简略地说了说，李明哲留下的那本日记就留给关观放在201房间内了。

这次关观带来的人都是经历过上次云隐寺事件的警察，来之前被冯国强和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切只要按着常规流程来就行，不该问的、不该管得一个字儿也别多说。

这些人都是亲眼见过杨源等人鬼化的，自然知晓其中定然涉及了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乖巧的听话照做，不用关观多费心。

......

差不多晚上八点，赵军等人回到了安息路，告别了李叔后四人带着林萍萍来到了上次试验能力的兴安保护园。

赵军看着周围安静的环境，道：“就把她埋在这儿吧！”说着，把林萍萍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张兵立刻动手在地上挖了起来，不多时，一个浅坑挖好，赵军把林萍萍放了进去，埋好土，用树枝简易地做了块墓碑插在土丘上，上面写着林萍萍三个字。

没有墓志铭。

四人看着那个隆起的土丘静默不语，殷紫樱啜泣道：“不写些什么吗？”

“我们这些人死后还会有谁记得？亲人都不知道死讯，唯有同为求生者的我们而已，结束了也好，至少不必再受折磨，墓志铭就算了吧！”

赵军深吸一口气，感觉苍老了不少。

这时，张兵又在土丘的旁边挖了一个坑，将杨源让他藏好的那截枯发埋了进去。

在杨源失踪后，事件执行前张兵特意把枯发带在了身上，想着兴许能起到些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