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在一扇大门前徘徊着踌躇且犹豫了很久，他还时不时地抬起头望向眼前的门框，最后又是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还是伸出手敲响了那扇门。

“请进！”

听见自己的第十次来访终于得到了回音，乔纳森刚才脸上的焦虑瞬间被一扫而空，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然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随后缓缓地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扇门。

印象中作为整个科学院最为德高望重的教授之一的赫利斯曼在现实中应该是那种井井有条的学者。但是当乔纳森第一次来到自己老师的实验室里的时候，他才发现这要比他印象中的实验室还要大。各式各样的实验器材基本上都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很多乔纳森不曾见过的新奇器材。而且不同的实验器材直接被很随意的扔在一旁，直到堆积成厚厚的一团，连赫利斯曼自己都无法清楚的分辨。

“老师！”

乔纳森尝试着在密密麻麻堆积如山的实验器材之中呼喊了一下自己老师的名字，随即他推开了堆积在自己面前那厚重到几乎要掉下来砸到自己身上的实验器材，然后乔纳森有试图寻找了一下落脚处，他没有想到自己老师的实验室居然会乱成这样，这和他印象之中的高贵教授的形象似乎有些不符。

堆积在眼前的试验器材微微一颤，随即似乎从那之中慢慢地冒出了一个尖，随后那个尖直接从中跃起，出现在了乔纳森的眼前。

那是许久不见的老师——赫利斯曼。如今他的身上依旧穿着那间略微有些老旧的白色大褂，据说那是赫利斯曼自己的荣誉。还是当初上一任的老院长赐给赫利斯曼的。所以……赫利斯曼可以说是见证了如今奥托院长的成长。

而现在，赫利斯曼应该也还是奥托院长身边最为亲密和信任的人之一。

“老师……您这是……”乔纳森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衣冠不整的老师，他的头发似乎有好几天没有洗过了，略微泛黄的脸上似乎有点憔悴，甚至他的那双眼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睁开，整个人如今都处于一种很朦胧的状态。

“原来是乔纳森啊……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乔纳森叹了一口气，这句话应该是他跟自己的老师说的吧？明明是赫里斯曼失踪了好几天，乔纳森几乎找遍了整个科学院也没有见到自己老师的影子。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活人，这已经是乔纳森的地十次来访。

“老师……这是你的实验室吗？”

乔纳森虽然知道自己老师的实验室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从来还没有进去参观过，本以为自己老师的实验室应该会是一座恢弘且富有艺术气息的殿堂，没有想到……那一切都是乔纳森自己的幻想。

赫利斯曼伸出手朝着堆积如山的实验器材里摸索了一下，这才从中摸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他将眼睛重新戴到了自己的眼睛上：“还真是乔纳森你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老师……我一直都在科学院从来没有离开过，倒是老师你……这些天跟着院长他们都去哪里了？”

赫利斯曼却摆了摆手，看得出来他似乎对自己实验室的一团乱麻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现在甚至都可以在堆积如山的实验器材中精准地找到可以供他落脚的地方。

虽然乔纳森很想知道这个功夫到底是如何练成的，但是这并不是他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

“老师……”

“我很忙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赫利斯曼的身影走的很快，似乎是在刻意躲避着乔纳森的询问：“我早说过让你自己好好地进行自己的实验，没有事情不要来打搅我。难道你觉得科学院批给你的实验室太小了吗？”

赫利斯曼似乎一直都在回避着乔纳森的询问，乔纳森也觉得自己的老师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奇怪，他记得老师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如今时隔几个月，好像老师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老师！”

乔纳森第一次对自己的老师发脾气，他直接叫住了眼前的赫利斯曼，而赫利斯曼此时也停了下来：“老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赫利斯曼似乎很讨厌乔纳森质疑他，因为乔纳森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学生。他不允许乔纳森反驳他。

“我们都是BOW计划的参与者。但是……院长很明显向我隐瞒了什么，您应该是是知道的，请您告诉我！”

“以太网络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个所谓的更高级的权限到底是什么！”

乔纳森也是直接步入了主题，丝毫不给赫利斯曼喘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