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到雪化了,才能种地,才能上山寻找吃的。
这下子不怕了。
妇人说着,又低低的啜泣起来。
栓子娘这会儿打开了袋子,看着那白花花的米和那如雪一样白的面,栓子娘和妇人一样,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完了还拉来三个衣衫褴褛、单薄的孩子一起又磕头。
“谢谢郡守老爷还记着我们这些穷苦人,真是在世的活菩萨啊……”
栓子娘说着感谢,还虔诚的朝北境郡方向又一拜。
无忧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些人也是懂感恩的人。
老百姓就是善良。
她看眼三个孩子,收拾得倒还干净,只是面黄肌瘦,脸蛋儿冻得通红,眼神怯怯的看着她。
看得无忧动容,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儿,她扶起栓子母子几个。
可惜小姐空间里没有棉衣,不然也可以给他们一些。
“孩儿他娘,是官府的人送粮食来了?”这时屋里传出一个虚弱的男人声。
“嗯,他爹,这下我们不用饿肚子了。”栓子娘应一声,顾不得招呼无忧,立即提着米袋子进去。
“哦,对了,姑娘,之前听说姑娘会医术,这栓子爹就是被人打伤了的,躺了几天不见好,怕就是这几天了,姑娘能不能帮忙看看?”妇人抹了一把泪,希冀的看着无忧。
无忧看着她在打颤,拍拍她道,“回去吧,我去看看就是。”
妇人点点头,屋外真是冷,她穿的那点根本就不御寒。
无忧提起那袋面,招呼着门口还剩下的那个孩子进入屋里。
屋里充斥着一股子怪味儿,她朝男人那屋门口走去,停下,敲了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哦,这就来。”栓子娘没有说她可不可以进。
一会儿,她便出来,“姑娘在外面坐会儿,小妇人~”
“你是在帮你夫君洗伤口吧,我是大夫,可以帮他看看。”无忧立即打断她的话。
栓子娘红红的眼睛顿时一亮,她惊喜道:“那,那真是太好了,那麻烦姑娘了,小妇人夫君的腿都快烂了,我们这里又没有大夫,县城是有,可我们没有银子又远,叫不来大夫,就一直这样……”
无忧听着栓子娘的叨叨,进入屋里。
果然,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形容枯槁,脸色苍白,一副快要落气的样子。
一条腿露在外面,整条小腿整个乌青,还肿得像馒头,上面一条扭曲的伤口足有五寸长,伤口往外翻着皮,露出里面有些坏了的肉。
妇人刚刚就是在擦洗伤口,盆子和巾子还在一边。
“姑娘,这?”栓子娘看着无忧。
无忧示意她别吵,她坐下去,从包包里拿出一应器具,开始重新处理伤口。
伤口有些长,只得缝针。
无忧给男人喂下麻药,才拿出针线来准备缝针。
当床上的男人和栓子娘看着无忧把肉当成衣服那般缝,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