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的,叶超。”因为叶超是定阳人,他又加了一句,“我以家族和荣誉向你保证。虽然只是一个放羊人的家族和一个放羊人的荣誉,但是,我会让它们跟一个贵族的家族和荣誉一样可信。”
叶超松开了捏住曳撒的手。此刻,连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信心。他深深施一礼。“很荣幸为您服务,大人。”
令公鬼感到一阵内疚。现在,他相信你可以带他回家了,就因为定阳的贵族总是信守承诺。下面你打算如之奈何,令公鬼大人?
“不要这样,叶超。不要施礼。我不是……”忽然,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告诉他自己不是贵族了。此刻支持着这位寻访使的是他对于一位贵族的信心,他怎能把这个支撑拿走。“不可以是现在。不可以是这里。不要施礼,”令公鬼只好尴尬地说完。
“遵命,令公鬼大人。”叶超咧嘴笑了,笑容就跟令公鬼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灿烂。
令公鬼清了清喉咙:“是的。呃,就这样。”
他们俩都在看令公鬼,巫咸很好奇,叶超很信任,都等着看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是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一定是我。所以,我得把他们带回去。那就意味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白色的石头地板,来到覆盖记号的石柱前。每一个记号都环绕着几圈小字,是令公鬼不认识的文字,奇怪的字母笔画由流畅的曲线和螺旋突变为锐利的尖钩和利角,然后又回复流畅。
至少,这不是黑水修罗文字。令公鬼无奈地把手放在石柱上。它的样子跟任何打磨过的干燥石柱一样,但是,它的触感出奇的滑腻,就像涂了油的金属。
令公鬼闭上双眼,在脑海中点燃火焰。太虚姗姗而来。他知道,是他自己的恐惧、对自己正在做的尝试的恐惧在拖延它。虽然他尽快把恐惧丢进火中,但更多的恐惧仍然继续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