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被战争所吸引,还是你引起那些战争?看到你能回来,我几乎要感到惊讶了。人们纷纷传说,只要你继续留在那里,你就能把锡城古国人赶回到漆水河那边去。”
“你认为这很好笑吗?”马鸣几乎是咆哮着说道,“如果你有话要说,那就说吧!你尽可以去扮演一只猫,但我不是老鼠。”他瞥了半夏和鬼笑猝一眼,看见那两个女人正抱着胳膊盯着他,便又用手指摸了摸银色的狐狸头。他肯定要在心里估量一下,银狐狸头可以阻止一名女子对他进行导引真气,但如果是三个呢?
令公鬼只是看着这一切。看着他的朋友节节败退,让令公鬼更容易对他施展手段。我自己还有什么选择吗?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要做他必须做的事。
鬼子母的声音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令公鬼几乎觉得她正在响应他的想法。“我们全都在做着我们必须做的事,这是因缘为我们立下的定数。某些人要比其它人缺乏自由,这和我们是在选择还是在被选择并无关系,定数中的事情,必然会发生。”
马鸣完全没有任何软化,是的,他显得相当警觉,甚至有些愤怒,但态度依然强硬。他就像是一只被三条猎犬逼到角落里的公猫,很可能在下一个瞬间就会猛烈地反扑过来。除了他自己和这三个女人之外,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房间里还有别人。
“你总是不得不将一个男人推到你计划中的某个位置上,对不对?如果他不愿意被你牵着鼻子走,就把他踢到那里去。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不要瞪着我,半夏,我爱怎么说话是我的事。真不让人活!现在就差湘儿站在这里拉自己的辫子,还有仪景公主的趾高气扬了。好吧,听到那个讯息的时候,我很高兴她不在这里,但即使湘儿在这里,我也不会任由————”
“什么讯息?”令公鬼厉声问道,“什么讯息仪景公主不能知道?”
马鸣看了纯熙夫人一眼:“也就是说,有些事情你还没刺探出来?”
“什么讯息,马鸣?”令公鬼又问道。
“银蟾女王死了。”
半夏张大了嘴,将双手捂在嘴上。纯熙夫人悄声说着什么,仿佛是在祈祷。万剑的手指依然流畅地拨弄着琴弦。
令公鬼觉得自己的肠胃几乎都被翻出来了。仪景公主,原谅我。在他的心底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回音。风乐瑶,原谅我。“你确定?”
“我没见到尸体,但我可以确定,穆成桂似乎已经被立为锡城古国国主了。当然,他也宣称自己是雨师城的国主,这会是银蟾女王做的事情吗?难道她认为,在这个非常时刻,需要一个强硬的男人来力挽狂澜?会有什么人比她更强硬吗?只不过,南方的锡城古国人中传出了谣言,人们已经有几十天没看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