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是第一个毕月使,”令公鬼对学员们说,“萧子良是第二个。”萧子良的面孔变得比石头还要坚硬,这个男人出了什么问题?
“我希望你们最后全都会成为毕月使。但不管你们能否做到,记住一点,我们全都是士兵。有许多场战争在等待着我们,虽然并不一定总是我们预料之中的战争,但是到最后,我们将投入终极之战。愿上天保佑我们,我们将取得胜利。我们会赢,因为我们必须赢。”
当令公鬼停下来的时候,他觉得应该能得到几声欢呼。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那种能让人们欢呼雀跃的讲演者,但这些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告诉他们会取得胜利肯定能让他们感到鼓舞,无论效果多么微弱。但他看见的只有一片寂静。
令公鬼从高台上跳下来。萧子良喊道:“解散,继续课程和杂务。”那些学员————那些士兵们同样安静地开始继续刚才中断的事情,顶多只是传出些压低声音的议论。萧子良向农舍那边指了指,他紧紧地握着那只袋子,紧得让令公鬼有些惊讶,竟然没有一个军刀徽章戳破布袋,刺伤他的手。“不知真龙大人是否有时间喝一杯?”
令公鬼点点头。他要在回宫之前把这一切都搞清楚。
农舍的前厅就像令公鬼想象的那样,裸露的地板清扫得一尘不染,几把形状并不完全一样的梯状靠背椅摆放在红砖铜炉子前————那座铜炉子干净得让人怀疑里面有没有烧过火。
一张小桌上铺着一块绣花镶边的白桌布,秀英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将一只木托盘放在那张桌子上。托盘里放着一只浅蓝色的酒罐和两只白釉陶杯。
令公鬼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了,秀英应该能以平常的眼光看他,但这名女人望向令公鬼时眼神中的谴责之意,让令公鬼很庆幸她终于转身离开了。令公鬼发现,那个女人一直在出汗。萧子良将那只袋子扔到托盘上,伸手拿起一只陶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酒。
“你没有教那些女人集中精神的技巧吗?”令公鬼问,“让她们一直这样出汗是很残忍的事。”
“她们大都完全不想和这种事搭上什么关系,”萧子良说,“她们的男人和情人都想要教她们,但大多数人甚至拒绝听上一听。你知道,对于女人,这大约必然是和太一相关的。”
令公鬼盯着自己杯中暗色的酒浆。他必须慢慢摸索前进,不应该只是因为生气就大发雷霆。“我很高兴看到有了这么多新成员。你说,你要赶上……白塔……白塔……”
白塔,黑庄,这会成就怎样的故事?如果还能有人将故事流传下去的话。
“你说,可以用不到一年时间做到这一点。如果你保持这样的发展速度,你是能做到的。我不知道,你怎么能找到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