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夏不会这么做的,她会吗?只要马鸣还有这枚徽章,她就做不到。但如果马鸣没有这东西,她会这样做吗?“请原谅。”马鸣浅浅地作了个揖,就快步朝一名美丽的大眼睛姑娘走了过去,那个姑娘的双脚已经在跟随音乐打节拍了。她有一双愉悦的嘴唇,吻起来一定很舒服,而马鸣很想让自己该死地高兴一下。“我看见了你的眼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走到你的面前。愿意跳个舞吗?”
等马鸣看到她右手上的巴蛇戒时,已经太迟了。然后,那张温润的小嘴里吐出了一种冰冷而熟悉的声音:“我曾经问过你,孩子,当房屋正在被烧毁的时候,你是不是还会待在那里。不过看起来你习惯直接跳进火堆里。现在,去找一个想和你跳舞的人吧!”
这是前任丹景玉座!她应该已经被遏绝,并且被处死了!但现在她却在瞪着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一定是她偷来的。她还戴着巴蛇戒!自己是在邀请丹景玉座跳舞!
在马鸣仍然盯着前任丹景玉座时,一名腰肢窈窕的白水江城姑娘走了过来,她身上的淡绿色丝裙薄得几乎能让火光映照出她身体的曲线。她用冰霜般的眼神看了从前的丹景玉座,现在的楼烦一眼————楼烦也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就抓着马鸣,将他带进舞蹈的人群中。
她像一名楼兰女人一样高,黑眼睛甚至能平视马鸣的上眼皮。“顺便告诉你,我是桑扬。”她用蜂蜜般愉悦的声音说,“看样子你没认出我。”她轻柔的笑声也一样让人怡然神醉。
马鸣吓了一跳,几乎在旋转时摔倒在地上。桑扬也戴着巴蛇戒。马鸣像木头一样挪动着脚步。虽然比马鸣高一点,但桑扬在马鸣的手里就像羽毛一样轻盈,她的舞姿像天鹅一样美丽。但这并不能阻止无数个问题在马鸣的脑子里,像光明使的烟火般不停地窜出来。苍天在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等到一曲终结,还没等马鸣说话,桑扬已经用愉悦的声音说道:“你是个非常好的舞伴。”然后实实在在地吻了他。马鸣完全被吓呆?了,甚至没想到要躲避。桑扬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脸颊。“真是很好的舞伴,下次把心思放在跳舞上,你会跳得更好的。”然后她就笑着走开了。立刻有几个人和她重新开始了一段舞蹈。
马鸣觉得最好还是单独度过这个夜晚。他回到马厩,把马鞍当成枕头,开始睡觉。他的梦本来是很快乐的,只是里面一直充满了灵之真、楼烦、桑扬和宋蕴齐。当一个男人在做梦时,他就连将靴子中的水倒掉这种事也想不起来了。
马鸣认为在独狐陈的第二天肯定要更好一些,特别是他在黎明时分发现万宁已经在阁楼里,同样枕着马鞍睡觉。奚齐已经知道了马鸣的命令,会在原地固守。貔虎军发现有护法在监视他们进行准备。毫无疑问,护法们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但并没有任何人靠近貔虎军。另一个让马鸣不高兴的惊讶是,阿泽的灰马也出现在马厩后面的院子里,而阿泽本人正盖着他的毯子,蜷缩在阁楼的一角。
“你需要有人照看你的后背,”阿泽沉着脸对马鸣说,“她肯定是不能信任的。”毋需明言,阿泽指的是鬼笑猝。
阿泽完全没兴趣和村中的孩子们玩耍,而当这个孩子跟在马鸣屁股后面走过独狐陈时,马鸣必须忍受无数投向他的惊愕或好笑的目光。阿泽一边竭力模仿着护法们的步伐,一边努力要同时看向九个方向,寻找着鬼笑猝。不过,无论是鬼笑猝、仪景公主或是湘儿,都没有出现过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