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能谈一下重要的事情?”湘儿紧绷地说,“比如马鸣?”仪景公主本来已经张开嘴要对瑶姬进行反击,此刻她急忙闭上了嘴,火红的双颊上却写满了懊恼。“那么,”湘儿继续说道,“马鸣明天早上会来吗?或者他已经跟你一样灌了一肚子酒?”
“他大约会来。”瑶姬说道,从鬼笑猝手中接过一杯薄荷茶。后者当然还是坐在地上。仪景公主皱起眉看了鬼笑猝一会儿,然后,盘腿坐到她身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约会’?”湘儿问。然后她开始导引真气,刚才她一直坐着的那把椅子朝她飘了过来,重重落在她身边。如果说椅脚撞击地面发出太大的声音,那也是她故意要这么做的。喝得太多了,坐在地板上,下一步又会是什么?“如果他想让我们爬到他面前……”
瑶姬感激地啜了一口茶水,奇怪的是,当她再看向湘儿时,已经不那么神智不清了。“我已经说服他放弃那样要求你们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认真的。现在他想要的只是一声道歉和谢谢。”
湘儿的眼睛瞪大。她说服他放弃了?道歉?对马鸣?“绝不!!”她咆哮道。
“为了什么?”仪景公主想知道,这对她来说似乎非常重要。湘儿凶狠地瞪着她,她却装作没看见。
“海门通。”瑶姬说。湘儿猛一抬头,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有迷糊的样子了。“他说他和李药师一起闯进那座城堡,将你们从那里的地牢中解救出来。”她缓缓摇摇头,一副惊讶的模样。“我不知道除了温去疾之外,我会为了谁这么做。他说你们只是很粗暴地对待他,仿佛倒应该是他感谢你们没踢断他的肋骨。”
马鸣说的不能算是假话,但他把一切都扭曲了。那时马鸣只是带着他那种嘲讽的笑容,说什么要把她们这些栗子从火里掏出来,或者是诸如此类的话。他总是以为能指导她们该怎么做。“那座地牢里只有一名玄女派在看守,”湘儿嘟囔着,“而且我们已经把她制服了。”这是真的,她们当时只是还没有找到打开牢门的办法,因为她们都被屏障了。“不管怎样,关老对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兴趣……他只是想引诱令公鬼,据我们所知,那时纯熙夫人应该已经把他杀死了。”
“玄女派,”瑶姬的嗓音比地砖还要平板,“还有一名弃光魔使,马鸣从没提到过他们。你真该跪在他面前谢谢他,仪景公主,你们两个都是,这是他应得的。还有对李药师也是一样。”
血液涌上湘儿的脸。他从没提到过……这个可恨透顶的男人!“我不会向马鸣道歉的,死也不会。”
鬼笑猝向仪景公主倾过身体,碰了碰她的膝盖。“姐妹,我应该谨慎地对你说,”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像一根石柱般谨慎,“如果这是真的,你们就对马鸣负有义,你和湘儿。而且根据我所见到的,你们现在让这个义更加沉重了。”
“义!”湘儿喊道。这两个家伙总是在谈论一些关于什么节义的蠢话。“我们不是厌火族人,鬼笑猝,马鸣是所有人脚底的一根刺。”
但仪景公主却在点头:“我知道,你是对的,鬼笑猝,但我们必须怎么做?你要帮助我,姐妹。我不打算成为厌火族人,但我……我觉得让你因为我而骄傲。”
“我们不会道歉!”湘儿还在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