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山残,我知道她比任何其它姐妹都更加严厉地拒绝承认它的存在,但我确定这就是她的意思。如果就连她也相信————”
流蕾的朋友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你不需要说服我,流蕾,我一直都相信玄女派的存在……”奇怪的是,乱山残也开始犹豫了,她盯着手中的茶杯,如同一名占卜者盯着夜明珠。“据你所知,楼兰战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丹景玉座在五年时间内突然崩殁。”流蕾谨慎地说。
她认为乱山残所指的应该是白塔内部的事。实际上,在她成为宗派守护者之前,这段时间已经将近五十年了,乱山残成为守护者的时间只比她早了一年。她都没有特别注意过白塔以外的事情,甚至也不很关心白塔内部的事情。
“我记得那些年死了许多姐妹。你的意思是,你认为……玄女派与此有关?”现在她说出那个词的时候,舌头已经没有烧灼感了。
“我不知道,”乱山残轻声说着,摇了摇头,“你一直深陷在你的玄学体系里。但……确实有一些事情……发生,而且是封于嘉荣城之焰的。”她颤抖着吸了口气。
流蕾没有催她说下去,流蕾自己也背叛了封于嘉荣城之焰的承诺。乱山残该怎么做要由她自己决定。“查看报告要比不辨清对象的询问更安全。从逻辑上来说,一名玄女派鬼子母一定是能够说谎的。”否则玄女派早已经露出痕迹了。“如果任何姐妹在报告中写下她做过某件事,而事实可以证明她在那时候正做着另一件事,那么我们就找到了一名魔尊的爪牙。”
乱山残点点头。“是的,大约玄女派并没有插手这次叛乱,但我不认为她们会放任这场动~乱而什么都不做。我觉得,我们应该认真检查最近一年的情况。”
流蕾不情愿地承认了这一点。关于最近几个月,可以查阅的档案更少,需要问的问题却更多。决定还有谁能参加这次调查则是更困难的事。而这时乱山残又说道:“你来找我是非常勇敢的,流蕾。我知道有的魔尊的爪牙为了隐藏自己的行动,不惜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我喜欢你这点,你真的是非常勇敢。”
流蕾哆嗦了一下,仿佛一只鹅刚刚走过她的坟墓。如果她真的那么勇敢,她本来会选择鼍龙派的。她几乎希望厉业魔母找的是别人,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