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们真的好可怜啊，他们的皇帝看见他的子民吃不起饭都不管的吗？”

“天下太大了。”

“荷缒。”

“嗯。”

“荷缒。”

“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她就放心了，蜷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尾巴也慢慢变成了鱼尾。荷缒拿衣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处也没放过。

一旁的暗处有个人默默地看着，瞪大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那个小姑娘早早地就在海边。

她昨日就是见他们在此处消失不见了，他们一定就在这里。

“小人鱼，你在吗？”她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她只知道小人鱼有着漂亮的尾巴。

海面平静无波，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并没有人回应她。

她显得十分落寞。

“小人鱼，谢谢你的珍珠，我叫落瑶，我已经为母亲请过大夫了！”

还是没人回应落瑶的话，她提着小竹篮走了，她还得上街卖果子呢。

“荷缒！你今天讲的是什么？”安意然头一低就从睡梦中被惊醒了。

“所以你连书都还没翻开是吗？”荷缒走到她旁边，帮她翻到了位置。

周围的皇子公主都向她投去目光，她也只当没看见。

好无聊啊，她盯着课本发呆。

前面的荷缒看的许多人都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欲多讲，“那今天便讲到这里吧。”

“好耶！”听到下课，所有人都疯跑出去。

“荷缒！今天我们还能去集市逛逛吗？”

“你还没有及笄，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把你带出海的。”

她开心的挽着他的胳膊，他这样说肯定就是有戏，“那不是有你保护我嘛！”

荷缒略微沉吟了片刻，其实有他在身边，她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

“那你到时候可要抓住我的手，千万别和我走散了。”

“当然啦！”她开心的挽着他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他其实想说，也不必离得这么近的，不过看着她笑靥言言的样子，他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拉紧我。”

二人向上游去，经过几次变化，安意然已经能自主的在人腿和鱼尾之间切换了。

水波形成了屏障，把她周围隔离开来，所以上岸之后他们的身上也不至于湿漉漉的。

在海边无聊的摆弄着石子的落瑶终于等到他们了。

她看见安意然和荷缒迈着步子就要走，于是赶紧大步流星的追上去。

“等等！等等我！”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安意然往荷缒身后缩了缩，她感觉这个人类的眼神看起来好疯狂。

“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安意然摇了摇头，她见过的人那么多，她看起来也就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