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不怎么太会夸人，也因为身处的位置导致没人敢夸她，但夸赞的话一旦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效果一定是加倍的。

曲施笑着，做出过去二十多年里都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害羞表情，好似两人正是热恋中的情侣，所以表情是什么样的似乎都可以。

今天这场见面到目前为止都是非常愉快的，然而愉快也就到此为止。

秦溪在路上就已经将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任由屏幕上跳动再多信息都不会发出声响打扰她，哪怕电话来了也不过是屏幕亮起。

可屏幕又是朝下放的，所以其实哪怕屏幕的光亮炸开了也是看不见的。

可一切的问题就出现于秦溪打开了手机。

曲施轻声问道：“不接电话吗？”

在话已经问出口之后看秦溪的脸色才猛然发觉自己不该问的，不过一切都已经迟了，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秦溪脸色稍显凝固，沉默着将手机关闭，随即扔回驾驶室的挡板里。

秦溪虽然并没有因此而发脾气，但有些东西是用眼睛能看得出来的，所以曲施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秦溪最开始的微微喜悦都从自己那句话开始而结束了。

甚至于，他能够猜到那一条条信息一通通电话的主人是谁，心头最是无法浇灭的浴火突然就烧的更猛烈了。

他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自己对那个名叫“温青竹”的男人的一切了解。

陪在秦溪身边许多年了，是和她一起从最艰难的日子里面走过来的，将那群围绕在身边虎视眈眈的饿狼全部都处理掉的最好帮手，以及……甘愿只做她的副手。

和这么一个人争斗，好像不论谁来都一定会输，因为是完全没有胜率的。

曲施心头当然不由自主地漂浮上了不甘与悲愤，又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遇到秦溪，没有陪她走过这一路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