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瀚承认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对这种人是存在一种鄙夷心理的，但是越在这个圈子里成熟越觉得这一切才是最正常的。

到现在甚至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完全不按照这些潜规则去做，那才是不正常的。

候瀚认为曲施就是这么一个人。

虽然他的确是因为秦溪才有所不同，让所有人都高看一眼，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跟那些暗中的规则并不一样。

纯粹。

是的，就是纯粹。

候瀚在第一次有这个印象的时候甚至被吓到了，因为他不敢相信这两个字能够用在这里。

可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适合用在这里的就是这两个字。

因为曲施想要的不是其他能够让自己飞黄腾达，利于万人之上的东西，而是秦溪。

可是候瀚在确定这一点之后又不得不对他产生了一股难以言表的落败感叹。

他甚至希望曲施想要的是这些最俗气的东西，因为这些至少可以得到，但是他想要的竟然是秦溪，那么极有可能将会摔个粉身碎骨，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

言尽于此，也算是把一切都给挑明了，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曲施刚打算抬脚离开，却被刚刚才收到的消息拦住了脚步。

他把屏幕打开了，然后反过去对着曲施，此时此刻的这个笑可真是有些尴尬了，不过也非常贴合片刻之前那一番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