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今天过来明显是有话要说，并且话锋在最开始拨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有过暴露，可如今过来这么久了也没说出一句重要的话来，为数不多的几句话里除了叙旧就是闲谈，似乎当真无所事事。

可是两人谁都清楚，怎么可能毫无目的。

毕竟秦溪可不是一个喜欢四处闲逛的人，而她如今既然来了，那么不把目的完成个八九分，是一定不会离开的。

陆书砚的确已经有些醉了，只是嘴上还是嘴硬，总说着自己没醉，其实连眼前的人都已经看不太清楚了，若非是这道身影实在太过熟悉，看着轮廓就能认出的话，他定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

“陆书砚，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秦溪曾经没有向谁问出过这句话，因为她从来不在意旁人眼中是怎么看自己的。

长辈也好，同龄人也罢，她从来都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是一定要学习的好榜样，因此自小的时候讨厌她的人可是数不胜数的。

不过秦溪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只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算有哪个不懂事的小孩把这件事捅到了明面上来说她也不过是直接眼神略过罢了。

“怎么会……我没有讨厌你。”陆书砚声音轻轻的，是喝了酒的缘故，也有说了心里话的原因。

秦溪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拍了拍，才说话：“我记得有一年，你亲口说过很讨厌我，最讨厌我，大概是刚上高中那一年，分班结果出来的第二天下午，在你家里，还记得吗。”

她这何止是大概？连哪天在哪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怕是这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也比较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