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如今，陆书砚仍然会想，陆周璟不过只短暂的出现过几次，为什么就在秦溪心底留下那么深的印记了呢？

可惜，这个问题他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他绝对不会问出口，因为太害怕那个答案了。

陆书砚哑了嗓子，声音发涩：“嗯……我一直记得，是因为陆周璟。”

秦溪刚才的那句话他直到现在才给出回应。

“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可到底，陆书砚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把藏在心里最久的一句话问出了口。

陆周璟的确足够好，足够优秀，谁放在他面前都变成了废物一样的存在，可是我也有在向他学习，我也在为成为他那样的人而努力，只是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

陆书砚不敢再说了，哪怕他明知秦溪今天过来找自己的原因就是这个，但却怕极了自己太过放肆之后导致她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秦溪可以做到，但陆书砚却不行的。

这个问题出口之后陡然就没了声音，好像这句话不过是幻听罢了。

可是，秦溪此时此刻这朦胧的态度却又是在确定着一切都是真实的。

秦溪手里是空无一物的，连酒瓶都放下了，什么都没有拿，她下意识攥了攥手，但握住的是一场空，就和几年前一样。

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笑容突然就带了几分自嘲，连说出口的话也都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会忘。”

她说的实在是太肯定了，一丁点犹豫都没有听出来，只在最初的时候久久没有张口，可开口之后却又把心思暴露的最准确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