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张开,才知道自己嗓子多紧的严生,拿着盒子的手都在发抖,等快到马车前。
才努力咬了咬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
就这几天了,那岂不是足足提前了近一个多月。
早产两个字,跟魔咒似的,在他脑子里一直转圈,箍的他头疼。
“宁夫人叫人送来的!”
严生掀起帘子,把匣子递给柳书玉。
柳书玉接在手里,一边打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刚才红花跟你说什么了?”
严生强打起精神,对她露出一个宠溺地笑容,轻轻地拧下柳书玉的鼻子尖:“你呀,就是耳朵灵,她叫红花问我,你有没听她的话,按照她说的作息?”
“自己都生病了,还要管我,真是操劳的命。”
“她是真把你当朋友、姐妹!”
“我知道,回去吧!我腰有些酸。”
严生放下车帘,赶着马车,尽量慢的朝着家里走去。
回到家,照顾着柳书玉躺下休息之后,借口书房有事,赶紧的给老岳母送了封信过去。
柳母收到信,赶紧的叫人收拾东西,准备按照女婿说的,明天就过去陪着女儿。
柳尚书回来,听见妻子说了,也急的不行。
叫人悄悄过去见严生,问他府里的接生婆,耐娘,还有其他生产要准备的,准备齐全没有?检查检查还有没疏漏。
小厮见到严生后,把柳尚书的话,对严生说了一遍。
严生让小厮回去回复柳尚书,说请他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
虽然离着江姣预估的日子还有几天。
但是,严、柳两家人,还是提前进入了紧张状态。
从严生跟柳尚书同步的半夜起来,看书缓解压力就知道。
从江姣家无奈回去的宁元修,进到府里,就感觉府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叫来人一问,竟是他舅舅一家子到了。
宁元修眉心一蹙,还是先回了凌霄阁。
洗漱之后下楼来。
就见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裙上,绣着一支青荷,一头青丝,只用了根青玉簪子簪着,样貌清秀的少女,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
宁元修木着脸,缓步走了出来。
那少女上下打量他几眼,眨眨眼,微微地侧着脸,用她经常照镜子摸索出来的最佳角度,对向宁元修:“你就是表哥吗?我是你的表妹赵荷!”
宁元修看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而是叫来侍卫,对侍卫道:“以后再让人随便靠近这里,军法处置。”
没想到宁元修会这么不解风情,不近人情的赵荷,登时一张俏脸烧的通红。
“表哥我”
“还有,这位什么荷的,眼睛不大好,一直眨巴眨巴的抽筋,一会你叫府医去给她看看。
不要刚来京城,就落下残疾。”
话音未落,人已经甩袖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