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姣的脸蓦然爆红:“你刚刚早就醒了是吧?”
其实在江姣睁眼醒来之前,就已经睡醒,看了江姣睡颜好久的宁元修点点头:“就刚刚醒的。”
下意识的他知道,要是说实话,江姣肯定得生气,因此把时间推了推。
“我才不信,你刚刚肯定是在装睡然后耍我?”
“没有,我怎么会舍得耍你呢,姣姣。”宁元修赶紧辩白。
不相信的江姣,翻身起来,不搭理宁元修,自己穿戴好衣服,坐到镜子前,对着镜子,随便将头发梳了梳,正在琢磨要不要去隔壁找红花她们梳头呢,宁元修就穿戴好过来,拿过她手上的梳子,手法越发熟练的给江姣梳了个简单方便的发髻。
“你要跟我去蕲州?”
宁元修握住江姣的手:“只要可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你要去哪。”
江姣默了一下,神情郑重地看向宁元修,一字一句地:“这次我是真的答应你,那件事我会好好的考虑,回去就告诉你答案。”
“好,我等着。”
反正不管江姣的答案是什么,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他宁元修的妻子。
心下感触的宁元修也非常郑重的在江姣脑门上亲了一口。
两人来到楼下,其他人看见宁元修,都惊了惊,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到了晚上,宁元修又自然而然的跟江姣住在了同一个屋子。
不管江姣说什么,宁元修都有回答她的理由跟借口,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走。
江姣无奈见宁元修实在不走,自己也说的累了,到最后也就听之任之,随便宁元修了。
有了宁元修在,路上的很多事,包括怎么去蕲州,柳尚书都会跟宁元修商量着来。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隐瞒行踪,给蕲州知州来个措手不及,悄悄的去。
一行人对宁元修的突然出现,除了刚看见时有些诧异,后面包括红花她们在内,没两天也就跟大家一样的习惯了宁元修的存在。
有了宁元修跟他的侍卫,队伍行进的速度快了很多。
一行人昼伏夜出,八九天之后,终于来到了蕲州。
到了蕲州城外,江姣叫红花给大家伙,一人发了个口罩戴着。
遮好口鼻,进到城里。
大白天的,街面上就行人寥寥,除了士兵衙役,几乎看不到什么老百姓在街上行走。
空荡荡的让人害怕。
走过主街,一道高高的围墙,出现他们眼前,围墙高约三米,用泥土跟石块堆砌,墙上叉着尖利带刺的荆棘。
那些荆棘上,还染着新鲜的血液。
痛苦地哀嚎声也不断地从围墙那边传来。
围墙下,士兵们拿着长枪来回巡逻,警惕着围墙上,不时冒着受伤的危险,想攀爬过来的百姓。
一行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幕,都心情沉重地没说话。
宁元修招手,唤来一个侍卫,低声对他耳语几句,侍卫领命而去。
大家退了回来,问清楚路线,拐弯去了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