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呢?”
鲁犁被李孟羲踹了一脚,他反应过来,顿时脸涨的通红。
这尴尬一幕,年轻的柳姓妇人,更是羞得侧过了身体。
“鲁犁。这两个高人就放你麾下,你们摸索摸索,怎么把携行具做出来,听明白没有?”不去管鲁犁为何发呆,李孟羲把命令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先在这里稍等,我给你们拿东西去。”说着,李孟羲自顾自的跟哨骑共乘一匹马,径自走了。
李孟羲走了,车队停在远出,这里就剩鲁犁和编筐老人,以及绣娘柳氏了。
气氛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尴尬。
“两位,额……嗯,这个……”鲁犁想找些话说,可他生性有些木讷,明明现在都管几十人了,算是位高权重了,一和生人尤其是女子说话,还是会紧张。
鲁犁越着急,就越说不出来话,抓耳挠腮的,汗都快急出来了。
柳氏看到鲁犁这个样子,噗嗤一声忍不住捂嘴轻笑出声。
鲁犁嘿嘿的朝柳氏傻笑了一下,四目相对,两人又慌忙把脸转向别处。
一旁头发花白,老眼昏花的佝偻老人,看着两个年轻人,张着没牙的嘴巴,无声的笑了,眼角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
老人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吧。
鲁犁到底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锻炼,已不是那个木讷的连话都不会说的乡勇了。
鲁犁最后还是能主动问起了日后要相处的两人,驼背老人耳朵有点背,问了之后,老人姓田,跟军医田卜一个姓,年轻柳姓妇人,自然姓柳。
然后,问完,鲁犁又没话了,低头用脚扒拉着地上的土坷垃打发着难捱的时间。
没多大一会儿,李孟羲坐在哨骑的马上回来了。
咚的一声跳下马,抱着东西走了过来,李孟羲把怀里抱着的一卷布匹给了刘氏,和布匹一起交给刘氏的,还有一卷没用完的麻线,还有剪刀,几根大头针。
这些全是刘备找来给李孟羲编铠甲用的,现在只好先把编甲放一放,先弄别的再说。
“好了,布匹给你,就先用这些布,先试着缝制出装被褥的袋子吧。”李孟羲说道。
绣娘刘氏还没接过布匹,就感觉布匹有些不同,把布匹拿到手之后,稍上手一摸,细腻的纹理一下就惊讶到了绣娘。
这可不是普通麻布,这可是丝绸啊!
“小哥儿,就就……拿这缝袋子?”绣娘有些结巴的问。
“我知道是丝绸啊,”李孟羲奇怪的看了绣娘一眼,“体量则个,现在咱义军太穷,没有别的布,只能用这布先缝着试试。”
真是够穷的,穷的只能用丝绸来缝袋子了……
一时半会儿李孟羲找不到布,然后想起给军医找包扎用布的时候,刘备送来几十匹各种布,布还放在军医那里。
于是正好,李孟羲去找军医,直接随便挑了一匹最没用的丝绸拿走了。
丝绸当然贵,但是不耐磨,还不甚保暖,现在非常之时,还不如普通麻布好用呢。
在李孟羲心中的价值定位,上边涂了桐油的破帐篷,比丝绸重要的多。
怕一次做不好,把破帐篷上的帆布浪费了,所以先让绣娘拿丝绸练手。
拿丝绸练手,练手……
柳氏抱着一匹华贵的丝绸,一步一回头,心情复杂的回去了。
当回到妇孺营,妇人们一眼就看到了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