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羲把车阵相关的想法给刘备讲了一遍,刘备竟然听懵了。
“孟羲,某还是,不懂,为何我军沿道右走,偏厢车就要往右偏?为何车厢不在左?”刘备一脸茫然。
“这个……”李孟羲语滞,左右看看,中军没有见有车辆在附近。
李孟羲突发奇想,要是有一些兵人就好了,即,一些用木头雕刻的小的马车,士兵,还有小的城墙模型等,如此,要研究排兵布阵,比如现在要研究偏厢车为何高的那边的车厢要靠右走,只用拿着小模型演示一下,就能一目了然,而不用真的去把马车调过来操演,费时费力。
想到了这里,李孟羲突然灵光一动,不仅是马车可以用小模型演示,刀盾兵,枪兵,还有弓弩兵,同样可以做一些小模型,然后可以辅助推演阵法,非常方便。
这么想着,李孟羲于是又旁若无人的发呆了,他想到了兵棋,还想到了沙盘,等等等等。
李孟羲思维极度活跃,他没有多强的军事才能,前世接触到的很多军事相关的信息,要让李孟羲干想,枯想半天,什么都想不出来。
只有突然接触到具体事物时,相关记忆才会突然迸发出来。
本来是来跟刘备商量旗帜相关事宜,联想到了战车,又为了给刘备解释为什么偏厢车,李孟羲见附近没车,于是就联想到了小的兵棋模型,一个问题还没解决了,李孟羲一下又想到了更多的问题。
晃了晃脑袋,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甩了出去。
“玄德公,我军旗帜不明,此为疏漏之处。无有战事之时,无有标识各部之旗帜,不便联络。
就比如我平日找你,若你不在大帐之中,而在巡查各处,我一时间如何能找到你。
等我满营寻人,找到你时,已耽搁许久。
你我皆事务繁忙,片刻时间就能做好多事,何必耽误时间在寻人之上?
玄德公,你可使亲兵扛一大旗随你同行,你去哪,大旗也去哪。如是,我若有事寻你,大旗高曳空中,一目了然,我去大旗所在之处,一找一个准。
若军中他人也有杂事寻你,见大旗在处,径直而去,如此岂不便捷?
一日若有二十事要寻玄德公商量,每事都耽搁二三十息,二十事便是五六百息,一日耽搁时辰便是三分之二刻,十日便是六刻有余,百日千日累积起来,殊为可观。
这还是平时,耽误些许无妨;若是战时,急切之间找不到人,岂不危急?”
李孟羲给刘备细算了一笔帐,算清了每日浪费在找人时间共有多少,日积月累,累加起来,又有多少,刘备从没从这样的角度考虑过问题,现在听李孟羲这么一说,有些耳目一新之感。
“是极!”刘备搓掌赞道,“之前无备,若非孟羲慧眼,此疏漏不知何时方能填补。”
刘备面带笑意,对李孟羲大为赞赏。
“关于旗帜细则,我已思虑有下,可着手以下三种以做区分,一为军旗样式,二为军旗颜色,三为旗面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