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莫:“嗯?”
“和我一个瞎子讲俊美无边,欺我眼瞎?”秦溪灿烂一笑:“甲子,送客。”
“呜呜……”
甲子跳下秋千发出低沉的警告。
“我去,怎么一喊就醒了?”楚非莫飞身上墙。
秦溪哈哈大笑,楚非莫看去,那月光之下,少女一双笑眼如这三月夜空中的弯月,里面的光清幽清幽的,再是浮躁的心情,都被那幽光洗涤平静了。
楚非莫轻松开口,说:“秦子媛,你笑起来真好看。”
“……”秦溪最会听人情绪,心里莫名跳了一下,笑说:“你下来再说一遍?”
“不了!”楚非莫苦着脸,说:“我错了,惹不起你那甲子,我走!我这就去三春楼订桌子!不过你请上官惠是为了毒,请郭策做甚?让他帮你查案子?他会那么好心?”
说到正事,秦溪收了笑,说:“人多热闹,李姑娘一事,策哥哥帮了大忙不是吗?”
楚非莫想想,点头:“也是,郭策虽嘴臭,倒是也干了件人事。
秦溪呵笑:“还有温故新,一并请了。”
“知道了。”
院外传出楚非莫的回音。
房间里,连桑见秦溪进屋,脸上余有笑容。
“姑娘和楚公子是旧识?”连桑递了热帕过来。
秦溪净了手,接过帕子,说:“为何这么问?”
“连桑看你待楚公子与旁人不同。”
秦溪蹙眉,“哪里不同?”
“哪里都不同。”
连桑来这里是因为大人,原以为大人和姑娘……怎么姑娘还真喜欢楚非莫了?说好的非师父不嫁呢?
连桑想着姑娘反正看不见,索性拉长着脸。
“拉张脸给谁看?”秦溪笑着擦了脸:“我又看不见。”
“……”连桑狐疑地盯着秦溪。
“别想了,我中了毒,的确看不见,是你的语气告诉我,你不高兴。”秦溪朝着木床走去,往床上一躺,沉默一阵儿,悠悠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楚非莫会如毫无顾忌、为所欲为、随意使唤,或许……楚非莫活出了我心中向往的样子。”
“他……”连桑好奇:“什么样子?”
秦溪嘴角轻扬,眼中亮晶晶的,说:“红尘万丈,清风明月,仗剑天涯。他这样的人,万物皆是空,但求我乐意,当真是潇洒。”
“……”连桑吃愣,那楚非莫这么好?
完了,大人该气死了!
秦溪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连桑对甲子比了“守护”的手势,飞身上墙,去了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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