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夏姨吗?知道夏姨在哪吗?
这话秦溪不敢问,怕自己猜错了,给小九带来麻烦。
“……”小九实在不太喜欢这个总是拉拉扯扯的姑娘,一甩手腕,往后退了数步,道:“不认识!我有事!我走了!”
“……”秦溪的手僵在半空,怎么会不认识娘亲和夏姨?
张叔见秦溪愣着,只当是姑娘家被人拂了面子,宽慰道:“小九向来如此,不是有心针对,姑娘切莫在意。”
“没事。”秦溪缓过神来,笑说:“小九这不算什么,我的性情才叫古怪。”
张叔:“……”
“告辞,张叔。”
秦溪与甲子出府时,左五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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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失踪,郭府大乱。
连桑和上官惠带着郭府众人府里府外,大街小巷寻着,左五的马车到了郭府,见胡洲正从大门出来。
“胡洲哥。”左五在马车上挥手。
胡洲走来:“何事?”
左五道:“秦四姑娘让我过来带句话,让连桑别找她,她晚点儿自会回郭府。”
“……”胡洲疑惑道:“秦四姑娘怎会让你带话?”
“她一大清早带着甲子去外庄洗澡。”
左五声情并茂地将情况说了,指了指车厢:“这什么甲子劳烦胡洲哥带走,我怕它。”
胡洲上了马车,甲子呜呜警告,直把胡洲一个八尺大汉吓呆。
“哈哈!胡洲哥,秦四姑娘说你要这样,它就跟你走了,然后你这样,它就坐下了。”左五比划着手势。
胡洲西葫芦画瓢,甲子果然跟着下了马车。
“知道了,你回去罢。”胡洲挥手。
“得嘞。”左五扬起马鞭。
“等下。”胡洲问:“姑娘在哪里下的马车?”
“城西万花街。”左五答完,甩着马鞭走了。
“……”胡洲细想了想,一拍大腿。不对啊,万花街不就是青楼一条街?姑娘去那儿作甚啊?
“不行!我得去告诉大人。”
湖州火急火燎将甲子领去西厢房坐下,急匆匆去了刑部。
芸翠坊里,秦溪端坐在穗禾的房中,楚非莫还如上次一般斜躺在软塌上,穗禾依旧在窗前“滴答滴答”弹着琵琶。
不同的是三人面上思绪万千,回想着秦溪的揣测。
楚非莫想了一阵儿,躺不住了,翻身坐起,说:“那小九到底知不知道夏姨的下落啊?”
秦溪摇了摇头:“摸着不像说谎。”
“六年,姓夏,衡阳人士,还认识郭策,哪有这么巧的事?郭策发神经也不让我进府,不过没关系,这事儿交给我,等有了消息,我会让上官惠带给你。就是有一点……”
楚非莫咬了咬唇,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以后别动不动就摸别人,放着我这个全居安长相拔尖的不摸,眼瞎也不能瞎成这样!”
“……”穗禾的琵琶声断了又起。
秦溪知道穗禾的心思,起身冷说:“我秦溪此生只嫁师父,我摸谁只有师父能管。”
“诶?怎么好好的还生气了?你去那儿?”楚非莫见秦溪戴了幕篱要走,忙起身说:“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能回郭府。”
话落,秦溪已出了房门。
楚非莫恹恹说了一句:“怎么真生气了?果然性子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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