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策:“……”啊?
“方才你似乎一直摁着额头。”秦溪温言说着:“头疼的滋味不好受,记着与策哥哥初识那年,我头疼难忍,爹娘无计可施,最后还是策哥哥一直揉着才好的。”
郭策点头,嗯,是有这事儿。不过好好的又怎么了?!怎么称呼忽然变回来了?
“我替策哥哥揉揉罢。”秦溪说着就要起身。
“站住!”你不适合这个温婉的人设!你每次这样,为师都会害怕。
郭策吓得起身往后连退几步,说:“秦溪,别以为你改口叫声策哥哥就可以非礼我,我再说一次,留你仅仅是保留将军血脉,等狼王一走,你立马给我滚回秦府,别老想着打我主意。还有,我不喜欢瞎子,瞎子一无是处,我可不想睡个女人还要给她当爹!”
此话嗅出天际,秦溪听着高兴极了,说:“我算知道策哥哥为何可以在短短六年做到官至二品。”
郭策本能问出:“为什么?”诶?不是,他问这个做甚?
秦溪说:“娶个瞎子只能当爹,说明策哥哥凡事亲力亲为很有担当,不似别人一般娶了弃如敝履也或随便找人照顾吃喝拉撒。林相眼光毒辣,策哥哥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郭策:“……”
“策哥哥。”秦溪胳膊肘撑在桌上,双手捧腮,扬着笑说:“听说西山的海棠这几日开得格外艳丽,也没去看过。现在狼王不敢动我,不如趁着今日艳阳高照,策哥哥正好休沐,咱们去赏海棠吧?”
“……”歹话听不进去,歹话听不进去,歹话听不进去。郭策又开始头疼了:“不去!瞎子看什么花,也不怕人笑话!”
郭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提步出门。
连桑服侍郭策多年,他什么心思连桑一看就懂,笑说:“姑娘有这雅兴,我瞧着陈公子也没走远,不如我现在去追他回来,再邀上惠郡主,楚公子,温公子……”
“被你咒得头疼。”郭策揉着额头骂骂咧咧折回房间,冷着声儿问连桑:“那海棠花,能治头疼吗?可有貌美的姑娘前去观赏?”
“不能治头疼。”连桑一本正经:“不过姑娘倒是有的,听说这几日居安的青年才俊每日都往那里赶,就为碰个心意的姑娘,姑娘们也是日日都去,也想寻个如意郎君。”
“……”郭策掂量着,嗯,六年无所成,温故新是指望不上了。先前觉得楚非莫不错,这几日不知为何看楚非莫不顺眼了,如果真能去替秦溪找个好人家,也算完成他最后的使命。
“姑娘齐聚,省了一个个挑,本大人也是时候找个正经夫人管家了。”郭策眼神一睨秦溪,语带嫌弃地说:“你看她这寒酸样,替她好好收拾收拾,争取去西山骗个傻子嫁了,省得本大人总防着她打我主意。”
郭策话落,人已出了房门。
秦溪噗呲一笑:“海棠花治头疼,你家大人真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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